上官烈和洛言心相视均是一怔,两个人都十分诧异。
上官烈忙问道:“那你可知他现在在哪?”
皇上这两年一直在找他,可惜一无所获。
张一清摇摇头:“不知,我只听到他和我爷爷说要去一趟海外,好像是要去找什么人。至于什么时候回来、还能不能回来……他都没说。”
上官烈心头一震,顿时脸上神色微变,心内了然:怪不得皇上遍寻不见,原来钟离神医已经出海去了,这可真是——
洛言心下意识瞟了上官烈一眼,忙向张一清叮嘱道:“这件事你有没有跟别人提起过?”
“没有!”张一清连忙摇头,道:“我爷爷以前还在的时候也吩咐过,说不许泄露钟离叔叔的行踪。师父放心吧,我不会乱说的。”
洛言心微笑点点头,便有些不满的瞪了上官烈一眼:都是这家伙挤兑的。看他那神色就知道没打什么好主意!
又有些得意:一清说到底还是为了给自己这个师父圆场子才会说的,真是个好徒弟啊。
“上官大人,你也不会说出去的对不对?”洛言心笑眯眯望着他道。
上官烈顿时有点儿头皮发麻,“嘿嘿”笑道:“不会、不会,我——唔,当然不会。”
“你记得就好,”洛言心凉凉道:“即便你要说,也不许跟我们一清沾惹上一丝一毫的关系,不然你就等着吧!”
上官烈嘴角扯扯,胡乱点头应声,我们一清,真是叫的亲切啊。
接下来又说起如何安置张一清,洛言心的意思是在京城替他开一家医馆,也算是自己出宫的一处落脚之地,同时也方便传授医术给他。
张一清自然没有异议。
眼下暂且还无去处,只好先住客栈了。
上官烈大部分时间待在禁卫军营房中,在京城里也租有一所小宅子,倒是乐意无偿提供给张一清住,被洛言心给婉拒了。
安顿好了张一清,直到将近黄昏,洛言心方回宫。
御书房中,东澜祁第一时间便得到了消息,仿佛纷乱不安、没着没落了一天的心这才终于安安稳稳的落回了胸腔,整个人觉得圆满了。
虽然他提前知会了司马流云,又暗示上官烈关注此事进展,但刑部那些人有多难缠他不是不知道,也不知这恶女人会不会吃亏……
好几次心里痒痒着差点儿就亲自过去了,然些许小事还不配他出面,若去了反太惹人耳目,好容易才忍住。
此时心里安然轻松下来,才惊觉自己这一天过得当真稀里糊涂,食不知味,坐立不安。
见了几个臣子,却完全不记得曾经说过什么、探讨了什么事。
一抬头,御案上高高的一摞奏折一本都没动过,还那么小山似的俯视着他……
东澜祁便有些咬牙起来,低声道:“那恶女人实在可恶……”
“皇上,洛姑娘求见。”御书房外,徐沧海略尖细的声音恭敬响起。
东澜祁眼神不自禁的软了两分,俊脸上的线条也柔和了下来,唇角勾勒出一抹笑意,淡淡道:“宣。”
算这丫头还有点儿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