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烈苦笑:“别说洛姑娘不信,我也不信,张一清那小家伙性子单纯,一心一意想做个好大夫,他绝不会干这种小人行径。可现在证据确凿,刑部那边已经定罪了,洛姑娘有什么法子吗?”
“他在刑部有没有吃什么苦头?没什么大碍吧?”洛言心忙又道。
牢狱这种地方最是阴暗与肮脏,洛言心简直无法想象张一清那样纯良的人在里边会遭遇何等的悲惨。
那个少年是真的有一颗医者父母的心,一心想成为一个好大夫,无关功名利禄,他只想学到最好的医术。
只要一想起那稚嫩面容上那腼腆的笑意、那双清澈的眼眸,洛言心便不忍、也不能不管他。
“刑部是谢家的地盘,”上官烈闻言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脑袋,摊手道:“我不敢做什么动作,否则他只会死得更快!”
洛言心心头一凛,谢家的地盘,且又事关太后,张一清如何能讨得了好?
当下顾不得多想,断然道:“牢头是谁?悄悄带我上他家去。”
上官烈深深看了她一眼,似乎眼下也只能使阴招了。宫外的人对洛言心都不熟悉,由她出面再好不过。
“别太招摇,小心给皇上招祸。还有,洛姑娘想要出宫,得先请示了皇上。”
瞪了下一板一眼的上官烈,洛言心悻悻道:“就你毛病多,麻烦!”
却毫不犹豫转身,飞一般奔去找东澜祁批准了。
上官烈无辜摸了摸鼻子苦笑,他要是敢随随便便领她出宫,皇上能饶得了他吗?
东澜祁倒是准了洛言心之请,不看别的,单看谢家要杀的人,他便很乐意洛言心去撕一把。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女人就是块铁板,谁踢谁倒霉。
不过,他不准上官烈带她去,只准给她指明地址,剩下的她自己去做。
世上无不透风的墙,京城里认识上官烈的达官贵人太多,稍有不慎被人抓住把柄,他会陷入两难。
“朕之前送你的那块玉佩,若是被逼急了你可用上。”东澜祁又道。
洛言心听毕白了他一眼道:“皇上不能说点儿吉利的吗?”逼急了?谁敢把她逼急了,她就叫谁一辈子急!
东澜祁“嗤!”的一笑,挑眉道:“嗯,祝你旗开得胜!”
“这还差不多!”洛言心亦挑眉,没工夫与他打嘴仗,当即匆匆出宫去了。
混入人潮之中,洛言心很快来到牢头王大道住处,悄然潜入他家院子。
此刻,正是午饭时间,这座两进的院落中饭菜飘香,一老一中年两个妇人带着两个孩子正在吃饭。
看样子才刚刚在吃。
洛言心哪里还有耐心等他们一家子婆媳儿女其乐融融的吃好饭?一把无形无味的药粉撒了下去,几个人连同伺候的小丫鬟身体晃了晃,软软晕倒在地……
当王大道随着媳妇从刑部匆匆回家,一进门就焦急的嚷嚷着:“小宝儿呢?他怎么样了?肚子疼得厉害不厉害?”时,一把明晃晃的剑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