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嫔妃七嘴八舌的答是。
李太妃便微笑道:“浣衣局也是辛苦,她若不小心冲撞了贵人们,想来也是无心,你们便让她去吧!”
李太妃虽然不如太后权大势大,到底在宫里是个长辈,如此众目睽睽之下,谁也不敢不给她面子。
于是纷纷赔笑道“不敢!”,又夸“太妃仁慈!”顺便瞪洛言心一眼暗道便宜她了。
洛言心虽然有些纳闷李太妃为何会替自己解围,对这个结果当然是乐意的,谢了李太妃,便与小鹊起身回浣衣局去了。
这天夜里,洛言心久久不能入眠,她不得不认真的思考未来的出路在哪里。
争宠当后妃这是不可能的,她瞧不上东澜祁,东澜祁也不会瞧得上她,两人多少都知道一些对方的小秘密,根本不可能凑一块儿。
离开,眼下也不可能,倘若只有东澜祁的威胁她有胆子试一试,但身上所中的蛊毒却令她不得不谨慎。
投靠皇后?不靠谱,皇后在太后和皇帝的夹缝中求生存,在洛言心眼中她自己尚是个朝不保夕的,更别论庇护她。
投靠太后?这更不靠谱。别人她不知道,但她有预感,倘若她敢投靠太后,东澜祁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杀了她!
他不会容许医术精湛的自己成为太后的人。
相反,对于自己医术有多好,太后其实并没有那么了解,更不会忌惮。
想来想去,洛言心悲催的发现,她似乎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投向东澜祁。
不甘心啊!
一想到他冷冰冰的让自己杀了小鹊做投名状,她心里便反感愤懑得不行。
她相信,即便她主动表示愿意投诚他,他还是会提这个要求。
洛言心无声轻叹,透过破烂的窗棂,看见地上的月光已经偏西,她悄无声息的离开浣衣局。
左拐右拐避开宫里当值巡逻的侍卫,按照警告信上的指示,将一封信放在御花园中一处隐秘的大盆景花盆底下,再悄无声息的回浣衣局、睡觉。
过了两日晚上她再去那地方一摸,信已经被取走了,留下的是新的信纸,以及装在一个拇指大的瓷瓶里的一粒药丸。
她毫不犹豫将药丸吃了,这应该是压制她身上蛊毒的。
回去展开了信纸看,这次的内容简单了许多,信中对她有几句夸赞,约好了下次联络的地点时间,又命令她必须尽快离开浣衣局、尽快取得东澜祁的信任、回到他的身边。
洛言心揉成一团揣入怀中明日再毁,心里不觉烦躁起来。
身体里的蛊毒一日不除她便一日不得不做那幕后之人手中的提线玩偶,即便能周..一二,到底不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可是,眼下她连那幕后者究竟是谁都不知道,谈何其他?
回到东澜祁身边?取得他的信任?
洛言心明白,无论如何自己是不可能会杀了小鹊的。
一夜未眠,次日不知哪一宫里一位大宫女带着两名小宫女招招摇摇的来了浣衣局,表示自家主子指明了要洛言心洗这一套锦衣,今日她便专门负责此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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