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烈不懂医,对医术不感兴趣,他只知道看洛言心这样子司马流云一条命八成是捡回来了,大大松了口气,咧嘴呵呵的笑,点点头:“不辛苦不辛苦,洛大夫才辛苦了!”
那边徐沧海才刚舒了口气,随后又紧张揪起,心内苦笑,可怜兮兮看向洛言心:洛贵人,您好歹给句准话啊。
众太医听了洛言心这话可就没有上官烈那么淡定了,“哄!”的一下子炸开了,一股脑儿潮水似的朝洛言心涌了上来,七嘴八舌轰炸。
“你真的治好了司马将军?这太不可思议了,你是怎么治的?”
“熬过今晚?这是什么意思?司马将军还处于危险之中?”
“司马将军失血到了这等地步居然——你用了什么方子、什么药?”
“那支箭你拔出来没有?”
“司马将军究竟情形如何?什么时候能醒?”
“就凭你一人居然——你别不是撒谎吧?趁早说真话,否则没有你的好下场!”
“……”
“好吵!”洛言心皱眉呵斥,冷笑道:“你们既不是司马将军的家人,也不是他的至交朋友,更不是他的主治大夫,凭什么质问我、我又凭什么要回答你们的问题?”
众太医齐齐一愣,没想到她说话如此不留情面。
一人恼羞,哼道:“我等比你先到,司马将军是我等先诊治的,若非你横插一脚,也不会耽搁到现在!我们问你难道还不应该?你不肯说别不是不敢说吧?你究竟把司马将军怎么样了?”
其他太医纷纷附和叫嚣。
洛言心丝毫不为所动,耸耸肩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脸皮好厚好厚!佩服佩服!”
“你!”一帮老古董气得鼻子都快歪了。
几个小学徒咬着唇忍着不敢笑,上官烈却是毫无顾忌哈哈哈笑出声,徐沧海也咳了一声手挡在唇边眉眼弯弯。
洛言心也咯咯笑了笑,冲徐沧海客气道:“徐公公,快里边请,容我将情形细细向你分说明白,这外头实在太吵了,没法儿说!”
“呵呵呵,洛大夫客气了!”徐沧海笑笑,随洛言心进了厢房。
陆院判等气得心肝肺都疼,鼻子要冒烟,很想也冲进去看个究竟听个究竟,然而上官烈雄赳赳铁塔似的守着门,谁也无法越雷池半步。
大约一刻多钟徐沧海笑眯眯表情轻松佩服的从厢房里出来,便向众太医道:“司马将军的情况已经稳住了,没你们什么事儿了,太医院事务也繁忙,你们都回去吧!哦,那叫张一清的小大夫留下帮忙照顾即可!都回去吧!”
这就让他们走了?
众太医面面相觑,谁也没有挪动脚步。
伤成那样居然真的让那小小女子给治好了?入体那么深的箭她是怎么拔出来的?司马将军现在又是什么情形?
这些问题盘绕在他们心头迷雾重重,人人心里痒痒的不行,不解了心头疑惑,谁人肯走?
“徐公公,这——”
“怎么?不想走?没你们事儿了你们还留下来干什么?分功劳不成?咱家可没工夫同你们歪缠,咱家得速速回宫向皇上禀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