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言心哈哈一笑,指间一松,任由它跳了开去。
呆呆对着她指手画脚吱吱吱愤怒指责了一番,气忿忿的找小鹊要吃的慰藉受伤的小心灵去了。
洛言心看着满殿如同摆摊似的大堆礼物发愁:所以说这些玩意儿她还得费劲搬动安置好?真是个体力活啊,累觉不爱了!
众嫔妃们神清气爽、言笑晏晏从慈宁宫请安出来,便得到了各家探子的禀报:徐沧海徐大总管亲自带人往冷宫颁赏去了,随行宫女太监足有三十二人之多,各种珠玉宝器珍奇无数。
众嫔妃脸上笑容霎时如潮水褪去,换上如密布乌云之天空。气压低得禀报的奴才们大气也不敢出。
“那又如何,皇上这不还是将她丢在冷宫?哼!”
“不错!皇上总得给太后面子,毕竟太后可是说了保她一世荣华的。”
“对啊对啊,嘻嘻,皇上赏了她这么多珍宝玩器,真算得保她一世荣华了。只是那不过是些死物,没有皇上的宠爱,她照样是个冷宫里的废人!”
“丽贵人妹妹,皇上最近最宠的就是你了,你可得当心哟!小心被人取而代之呢!”
众嫔妃笑嘻嘻的议论着,直到傅皇后轻轻咳了两声,方止住,各自回宫。
这一刻起,后宫所有的目光,更是紧紧盯住了冷宫和冷宫里的洛贵人。
各宫主子私下频频串门动作,各种勾结、算计、挑拨、谋算层出不穷,人人都盼着旁人上冷宫去大闹一场探探那洛贵人的底以及皇上对她的态度,人人却都不愿意自己做这探路石。
谢太后得知东澜祁的举动后,也一时愣住:这算什么?重赏厚赏,却依然把人留在冷宫里?
半响一笑,摇头叹道:“皇上真是越来越任性了!他这般喜怒无常,叫哀家怎么放心呢!”
后宫眼看气氛诡异、暗潮汹涌,冷宫里仍然宁静而祥和。
洛言心费了老大劲才将这些累赘物一一搬到偏殿放好。古董玩器和绫罗绸缎堆在一起,这些可以随意放置无需搭理——因为即便有一日跑路离开,这些东西也是不方便带走的。
各种珠宝首饰则放另一处,尤其挑了些不打眼、但上头镶嵌的宝石和珍珠个大质优的另外做一盒,单独藏好,万一走的时候仓促,也能顺手捞了就走。
心内深恨:乍不是银票呢?是银票多省事!
眼看着快到午膳时,小鹊紧张得不知怎么样才好,在院子里来来回回团团转,不时伸头朝外瞧一瞧,嘴里念念有词,担忧不安。
洛言心劝了几次无果,只得由着她罢了。瞧她转来转去的头晕,揉揉太阳穴,只好躲进了殿中。
呆呆坐在花丛旁的地面上,小短爪子抱着一只大鸡腿津津有味的啃着,啃两口,看一眼小鹊,啃两口,看一眼小鹊。
洛言心靠坐在殿中临窗榻上,翘着二郎腿,翘起来的那条腿一下一下的晃悠着,手里捧着不知道哪里弄来的一卷书翻看着,听见脚步声悠悠笑道:“我说小鹊啊,你这丫头终于开窍了、想通了吧?我就说了嘛,不急,该来的时候自然就来了!转得累了吧?快来,坐下歇歇,喝口茶解解渴!这茶是我才刚泡的极品武夷大红袍,御茶房里这几天才上的新货哦!”
话音未落,就听到“噗通!”一声有人跌倒在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