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璃想到史铭当初那屁滚尿流的状态,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他们没有抵抗?”
吕县怎么说也是陈弼的大本营,就这么让鹿鸣把他的人带走了?看来这陈弼的忍耐力可比当初九门的陈家要强多了。
鹿鸣目光一冷,嘿嘿笑道,“拖延了一会,我知道他是找人去向陈弼禀报了,不过陈弼也算识时务,并未让人反对,倒颇令我失望,如果他敢抵抗国相府抓捕,那刚好借机好好整治一下他们陈家。”
千璃也颇为兴奋,一直以来没工夫好好收拾陈家,让他们私下里没少干龌龊的事,这一番事,可真的痛快人心。
言道:“这陈弼还是明白的,如果敢当场暴力抵抗,你所率队的武力,根本不是他们所能抵挡,依照汉律,暴力抗命,邢同罪犯,且更加一等,府君之吏有斩杀之权。”
鹿鸣遗憾道:“确然如此,可惜了。”
说到此处,二人相视大笑。
“不过如此大罪,按律当斩,需要禀报朝廷请令,恐怕这陈家会在这其中作梗。”千璃思索道。
当初在常山时,程旷族人,包括县丞之妾弟等人的都是死罪,通过彼时常山督邮潘沛上报朝廷,请死罪令,却没想到被卡在朝廷迟迟不下达,十常侍程旷又想办法以罪名诬陷潘沛,导致国郡服督邮部发生大火,证据全毁不说,潘沛也由此下落不明,很有可能被害身死。
如若不是千璃后来离开常山,将那三人弄死,恐怕很有可能被放出来为非作歹。
眼下这情况和当初相差不大,如果按照正常程序,禀报到朝廷,十有八九要被陈弼想办法挡住,不过这陈弼也太小看千璃的手段。
鹿鸣阴鸷一笑:“入了国相府的大牢,他二人能抗住三日不交代罪行,鹿鸣自请主公惩罚。”
鹿鸣所掌握的问刑逼供的方法早已在千璃以前所讲述的办法上再度提升,精神肉体双重折磨,即便是意志力坚强之人,都忍耐不了太久。
更何况史铭和那小吏早已经享受惯,更受不了,只在抓捕当夜,就交代了无数的问题。然而让鹿鸣和千璃吃惊的是,这史铭即便那样求饶,却依然咬牙最终把所有的问题都抗在自己身上,并没有供出来陈弼之名。
千璃得知,也无所谓道,“先关着,等等朝廷的反馈再说,不过一些跳梁小丑罢了。”
不出所料,州里的命令下的很痛快,可事情上报到朝廷,这事又搁浅下来了。
原本此事千璃上报到朝廷,首先要经过尚书台,尚书令卢植得知此事,就已知晓千璃所图,更何况此等官吏,在卢植眼里就是朝廷栋梁上的蛀虫,最是痛恨,下令严处,可没想到,这事上报皇上,只是黜官,无需重罚。
如此罪行,卢植深觉此事不妥,来信千璃,告知此事,让千璃把更加详细的情况去信说明,他欲要再度上报,请皇上下令严处。
千璃心知卢植刚烈,不欲卢植因这么一件小事受损,亦是直接回复卢植,“此二人之罪定会妥善处理。”
卢植性虽刚烈,却也是非常聪智之人,也明白千璃的回护之心,最终同意千璃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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