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子,就像千璃之师卢植,以中郎将之职被罢黜,得皇甫嵩谏言,皇上非但恢复其官职,更是获得了重用,成为尚书令,虽然秩序略低,可权力极大,也可说是再度身居要职。
因此,大部分官吏如此猜测千璃,认为他是报仇,也可以说是非常合乎情理,而千璃本身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把吕县安排到第一站。
不过情况有点出乎千璃的意料。
临近吕县城外,吕县众多官吏在城门外相迎。
吕县县令史铭,根据鹿鸣调查,正是陈家的女婿,陈弼的妹婿,年岁在三旬出头,此刻穿着一身官服,模样周正,短髭朗目,颇有官威,眼见千璃率队前来,拱手施礼,“下官恭迎国相前来吕县。”
他身后县尉、县丞等跟随官吏也连忙躬身行礼。
千璃高座马车中,甚至帘子都没有掀起来,骑着白色骏马的甄宓驱马上千,喝道:“国相前来,为何不行叩拜之礼?”
吕县一众官吏愕然。
千璃为彭城国相,为一国之“君”,从道理上来说,确实应该行大礼,可是官场轮流转,这个风气早就过去了,叩拜礼那都是属吏,或者百姓对上位者的施礼。
就好像严畯、张昭是国相府的属吏,他们要对千璃施叩拜大礼,可也只有在开府众人上朝时,才会叩拜。
大多数时候,彼此之间见面,基本上见面施拱手礼,尊敬的深弯腰施躬身礼。
千璃这明显就是要落史铭的面子,要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这彭城国的国相。
此时正是八月份的季节,涝灾才过去,城外的地上全是泥泞。
甄宓这一声喝骂,让史铭也犹豫住了,如果不是陈弼嘱托他要来迎接千璃,他根本就不屑来此,甚至可能以病之名托词,随便让县丞来应付了事。
可是陈弼再三叮嘱,他也不得不来,但眼下的情况是他没想到的,这到底跪是不跪?
正在思虑间,甄宓黛眉倒竖,怒喝,“见长吏如此无礼,可知已犯顶撞之罪,尔等可是欲要国相府上判律方知罪行?”
甄宓话音一落,陈到等卫翻身下马,将史铭一众官吏围住,显然随时等千璃一声令下,就将其拿住。
吕县众官吏平日安逸惯了,听闻到黄巾起义,人头满地,血流成河,也不过就是嘴上说说,饭后议论。
可如今身旁这一群护卫甲胄明亮,杀气腾腾,手扶在利刃柄把上,蓄势待发,皆胆颤,史铭身边县丞,年岁恐怕已经将近五旬,被身旁狼卫惊吓,也不理史铭,双膝落地,抖着声:“下官拜见国相大人。”
叩首深拜。
这县丞如此施礼,身后众吏受到影响,也不管地上泥泞,皆叩拜施礼。
只把史铭,和吕县县尉二人晾在了最前面。
甄宓翻身下马,动作干净利落,抽出腰间宝刃,直冲史铭面前而来。
史铭被甄宓气势所惊,满脸慌乱,左腿一软,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单膝跪地。
既然已经跪地了,何妨再多跪另外一只膝盖,不甘的叩首,“下官拜见国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