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致各县令、长不能令行一致,因而没有形成对千璃对抗的统一战线,也让陈弼的怒气牵扯到了二人身上。
梁秉一见陈弼大怒,身体微微一缩,眼神咕噜乱转,垂下头,小心翼翼道:“家主,属下以为此次那千贼出行,家主应该嘱人配合才是。”
陈弼胳膊一抬,挠了一下脖子,想问梁秉为何,哪只梁秉以为陈弼欲要打他,吓得腿一软,跪地求饶:“属下并无他意,实是为了家主好啊。”
陈弼眼见梁秉这胆小如鼠的模样,嘿嘿一笑,“你讲讲为何。”
梁秉恭敬道:“月许前,这千……千贼不畏洪水之险,下令郡兵救助灾民,在城内早已经是赞扬一片,千贼此时民望正盛,如若此次行县家主再反其道行之,恐怕会有损家主声望,反而让诸县之令、长对家主的判断力有所不解,何况家主不是也曾言,明面上的事情不欲与千贼起争,私下里再来处理么?”
陈弼听闻梁秉一言,沉吟道:“可是,一旦行县,如果再有县令归顺于他,岂不是让这狗贼对彭城国的掌控更加牢固,愈发目中无人了。”
梁秉佯装轻笑,“家主,上次那张霖不是已经透露了一些消息,让我接触掌控千贼最核心隐秘的管事之人,叫做鹿鸣的么,我已经接触上了,一旦掌握了这千贼私下的罪证,管他在彭城国掌控何地,家主只要禀报到朝堂,那他还不是一样要失去地位,一旦他失去地位,这些县令、长哪里还会看他眼色,更何况也可以借此机会,家主看清楚到底谁是你的朋友,谁是你的敌人。”
陈弼一听,大悦:“快说,那人有何要求?”
“此人以前不过是一个家院护卫,这千璃任了二千石的国相,却一直也没提拔此人,只因其并无才学,因而极有怨气,属下接触了一番,此人言道,如若家主能为其谋求一个县令当当,他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陈弼蹙眉,“欲要当县令,必先举荐孝廉一职,此权在那千贼手上,我如何能办到。”
梁秉轻笑,“此事易尔,家主并非一定要举荐他为彭城国孝廉,家主族弟不是在常山国为相么,这鹿鸣乃是常山人,刚好举荐他为常山孝廉,将他调离开千璃,也正好有利于家主掌握千璃隐秘违法之事啊。”
“好,好,好!梁秉啊梁秉,你终于在这狗贼身上撬开了一个口子啊,真是不枉我往日对你的教诲。”陈弼仿佛已经看到千璃坐上牢车被关押送去洛阳的场景,忍不住扬天哈哈大笑起来。
梁秉低着头,安静的跪着,完全看不到他任何表情。
陈弼心情极为舒畅,出了密室吩咐管家,“去让家中妻妾好好梳妆打扮一番,再让县里的戏班子过来唱戏,晚上我要庆祝一番。”
梁秉站起跟随陈弼出门,听闻陈弼此言,眼神一亮,目光忍不住火热,偷偷看向这陈家宅院深处的某一个方向,暗暗咬牙。<span style='display:none'>gfbmmjD6vtLSaDjNAMr7x+cAJfrxmldLwH/ZzyO8z5GisJlPbdeDIGJfyq9N6ALntkPrNLIFSkmT6M4KHQWJrA==</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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