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没有了这些兵马,他千璃说话做事,腰板恐怕都挺不直了。
更何况现在已逢乱世,不说别的地方,就是彭城国山区各地也还有贼匪肆虐,他千璃想要在这彭城国站稳脚跟,灭匪肃清,让他所管辖的黎民百姓们过上安居的日子,如此方能民心所向,一呼百应,因而从哪个角度来说,沮授所提,确实是目前首要之事。
众人目光落向张昭脸上。
张昭自家事自家清,前两日他一早来拜访千璃,临走之际,千璃送他一份蔡邕收藏的精字帖,还有一份钟繇平日所习的碑文帖。
蔡邕当朝太学名家,海内闻名,精通典籍,书法、音律无一不受人追捧,张昭最为爱好书法,又作为彭城名士,如何不向往,而钟繇的小楷也在颍川乃至洛阳太学之中闻名,张昭亦早有耳闻,那日一见,也是惊为天人,直叹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自己骄傲了。
千璃送上如此大礼,张昭当然要回应他当初的诺言,为千璃送上大礼。
张昭侧身出列,千璃细致,冬天阴冷,给所有人脚下准备厚绒垫子,让他们跪拜时不至于受冷难受,这些小举动看似平淡,其实最能收买人心。
跪叩,“下官张昭有事禀报。”
“子布请讲。”
“下官已经与甾丘县长王朗去信,言及各县不尊国相府缴纳税粮,税金之事,他亦在昨日回信,请府君前去甾丘县查明情况,再做决议,此事请府君定夺是否前去。”
千璃颔首,抚颌轻笑,看来这王朗是想见识见识自己这个人到底如何,这彭城国和汝南郡之间只隔了一个沛国,说不准这大半年的时间,当初许劭对他的评价已经传闻道了王朗的耳朵里。
当朝士子之间互通有无,相互宣扬是很正常的事情,否则这张昭也不可能从臧洪处得知千璃的消息。
“去,甾丘县本就是我彭城国除了彭城县之外,最大的一县,我为彭城国国相,去巡查下属一县,正常不过,子布与王县长所约何日?”
彭城至甾丘不过五十里左右的距离,虽然要跨越南面的户部山区会稍微浪费点时间,可能要顺着泗水稍微绕道一下,但只要不是大部队行动,并无大碍,半天可到。
张昭依旧保持叩首姿势,仰头回应道:“甾丘县长所言,凭国相所定。”
千璃沉吟,年已经过完,该聚的都聚过了,他一向主张做事,今日能做,绝不明日,“既然如此,会议散去之后,你立即发信与王县令,说我明日一早就去甾丘。”
张昭应是,“下官谨遵国相之命。”
言讫,再叩首,起身退回原处。
提到这里,李胜出列,跪拜叩首,“府君,前期所安排屯田之事,下官在彭城多有探查,绝大部分都是有主之地,且其他则为山区,并无法形成大面积的耕种,难以实行,如若府君前去甾丘,可否与王县长商议此事,甾丘虽在彭城山区之外,但面积不小,且为平原,也便于耕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