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除了风声,再听不见任何动静,忽然木门发出了“吱扭”的声音,被推开了一个缝隙,微弱的灯光从门缝照射到房内,露出一张惨白无须,非常渗人的瘦脸,正是被皇上称为“阿父”的“十常侍”之首张让。
他举着灯笼,瞄着房内的情况,看了半天,终于在房间最里面的看到了一个静止不动的身影,回头张望了一下附近,没有任何声响,低头吹息了灯笼里的火焰,然后侧身进入房间。
整个房间被黑暗吞噬,带着冷意,让人觉得无比阴寒。
“有何消息?”张让极力压低声音,他那尖刺的嗓音在这个房间内带着一丝回音,令人毛骨悚然。
“皇甫嵩即将回来面圣禀报战功,这次他功劳太大,肯定无法压制了。”说话之人似乎也刻意改变了声音,也有些尖锐。
“那要如何?党锢接触,这些人恨不得将我等除之而后快,你所得到的消息就仅此而已么?”张让有些气急败坏道。
“莫要慌张,陈荣提了一个建议,我觉得很好,可供你参考一番。”
“快讲,莫要兜圈子了。”张让有些不安的斜了一眼窗外,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你一向和皇上亲近,在皇上面前佯装不经意的讲一讲功高盖主,而且此次出征,除了他皇甫嵩,还有朱儁,现在南阳也马上被攻破了,让皇上忌惮皇甫嵩的军功和现在所领的曲部,也可让朱儁制衡,至于如何向皇上提及,那你自己想办法吧。”
张让并无大智慧,可是要说耍阴谋诡计,那他也是一个好手,否则怎么可能在宫中呼风唤雨这么多年,“我明白了,还有何事?”
“皇甫嵩此次立大功,他帐下军功居首者为千璃,次之傅燮,此二人是他的左膀右臂,要想办法让他们脱离皇甫嵩,刚好此次立大功,想办法把这二人弄到西凉或者青、徐二州,西凉羌胡可能马上要暴乱,而青、徐二地黄巾贼兵还在肆意,听说皇上也准备再重新任命二州刺史、州牧,这里可做文章。”
黑暗的房间又陷入沉静,过了半晌,张让轻声道:“此事不难,我会想办法,还有何事?”
“豫州刺史王允听说掌握了一些你和黄巾贼勾结的事情,此事你要小心,党人对你等宦官恨之入髓,如若真的被王允禀上来,你要想如何为自己开脱。”
张让一听,心中一惊,这确实非同小可,“多谢了,此事我知晓了,你为我提供这么多消息,有何要求,尽管提吧。”
“陈荣此次立功,一定要提为一郡之守,想来此事对你来说并不难吧。”
“小事,还有何要求?”
“你……可曾在宫内听闻过青釭剑、倚天剑之名?”
张让蹙眉,“并不曾听闻。”
“这两把剑你好好打听一番,如果有任何消息,通知于我,至于其他,等你熬过这次,再做商议吧。”
说完,这道淡不可见的黑影消失在房间内,整个房间,安静的只能听见张让的喘息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