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声道:“太平教起势作乱,我中原大地霍乱不堪,黎明百姓陷于水深火热中,陛下忧于宫内,众臣愁于朝堂,如今,我皇甫嵩率兵平叛颍川、汝南、东郡各地贼首,朱中郎将亦在南阳斩杀贼首张曼成,黄巾乱贼已经几近灭亡,唯有冀州广宗,以乱教圣地自居,此乃星星之火,必要灭之。”
说完,皇甫嵩举宝剑在脖颈处微微一划,几缕头发被他攥入手中,仍在地下,厉声道,“我皇甫嵩在此立誓,如若不平广宗,我首如这发丝,亦留在这广宗之地,众将士敢不效死乎?”
众人禀然,汉以忠孝为本,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自残、割发算不孝,可判罪,不过此举也可看出皇甫嵩平定的决心。
主帅皇甫嵩都说,不平叛黄巾贼,头都留在广宗,其他将校身为下级军官,怎敢不效死,皆慨然应诺,帅帐内的气氛一下炙热起来,驱走了本来凉意的初秋。
众人的目光跟随皇甫嵩的身影到帐内挂起的一副羊皮地图上,剑指广宗,声音也激昂起来,“连日征战打探,广宗城外守野黄巾贼在六至七万上下,不过这一部兵马并未经过太多训练,虽悍不畏死,却并非黄巾贼最精锐部曲,城内的两至三万兵卒,才是黄巾贼最精锐之部,到目前为止,也只出现过一次。”
皇甫嵩言道只出现一次,千璃看到董卓的凉州将领皆露出尴尬之色,估计很可能是当时他们战败的。
“现如今,秋雨已至,围困广宗确实是最好的计策,可是如果入冬,且不说广宗城内粮草如何,我军粮草已然吃紧,陛下同时下令,让我军抓紧进攻广宗,因此强攻势必在所难免,诸将在广宗时日已久,可曾观察到贼兵的弱点、漏洞可供我军设谋,尽管出言。”
千璃暗道,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虽然诸葛亮现在在哪他并不知道,不过众人议事的好处就是在于有的时候可能某人的一句话,一个想法,会带动起来大家的脑筋,一个不成熟的计策可能讨论着就变得越来越缜密了。
当然缺点就是,人多口杂,如果将领是一个优柔寡断之人,那么极有可能变成一个菜市场,吵闹了半天,却没有结果。
率先发话的是位置居西凉将领最前的董珉,“皇甫将军,在你大军未来之前,我军攻打不利,主要原因也在于兵卒数量过少,担心被黄巾贼形成包围,所以逢战偏弱势,可现在三万大军前来,又皆尽是是追随将军的骁勇兵卒,我军只要正常攻打,何愁不胜,明日我董珉请为前锋,为将军得首胜。”
董珉所言其实并非没有道理,此处的黄巾贼就是稳稳守城,也不出击,计策无太大用途,加之广宗的黄巾贼是受到洗脑最严重的地方,悍不畏死,兵马少了,确实难以获胜。
另外一边以前卢植帐下为首的宗员亦发言道:“广宗黄巾贼不过是仗着贼首张角对他们迷惑的那股狠劲、气势坚守,要说兵卒训练的能力,阵势的变换,除了城中的兵卒,城外这些比我汉军还是有差距,我军可徐徐图城外守野兵卒,这样打击了贼人的士气,再行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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