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知痛,粗声粗气道:“我为何没有觉察到任何异常,不过今日新上来举着‘曹’姓大旗的曲部也算是精锐,阵中有一贼将连斩我兵部两个小帅,颇为勇猛。”
刘辟说的恐怕是曹操身边的夏侯惇。
另外一旁的何仪面朝着北方,背对着所有人,闭着眼睛一直念念有词,完全不理会众人。
黄劭宽猛,是五人中最强壮的,体型直逼颜良、张飞,头上用黄线束发,手里拿着一节汉军的帅旗擦着手中的大刀和甲胄上的鲜血,也对彭脱并未有太多的理睬。
彭脱见众人并没有在意他的警示,沉声道:“皇甫嵩乃是北地将门,多有谋略,我等不可疏忽啊,以免如颍川波才那般覆灭。”
龚都附和道:“彭帅所言甚是,我等须得小心。”
刘辟满不在乎道:“汉贼日日攻城如此,与我军互有胜败,也无甚特别的地方,为何彭帅今日特别紧张?”
终于将身上铠甲擦拭干净的黄劭抬起头来,“颍川波才是因为逃跑中计,被汉贼围攻而灭,我军依城而战,汉贼到现在连城墙都没攀过一次,和我军一直都是在城外会战而已,能有何危险?”
一直有些神神道道的何仪终于嘀咕完嘴里念的经,回身淡漠的看了一眼彭脱,“彭帅,汉贼与我军优势在于,他们临战对兵阵的控制,战场的节奏把控,可我军临变能力也在逐步提高,确实并没有被汉军取得太大优势,你到底因何而觉得不安?”
彭脱多日战斗都是在城头上观望,并未出战,其他几个将领都频繁出战,一直未觉得汉军有太过特殊的地方,全部在疑问彭脱到底在谨慎何事。
彭脱嘴巴大张,他也解释不了为何今日会突然在城头上,听闻龚都的提醒后,心中一直惴惴不安。
站起来又走了几步,组织了一下语言,彭脱还是稍微解释了一番,“今日龚都在城楼上与我提示汉贼并没有出战最精锐曲部时,我就让龚都前去试探,可汉贼宁愿让后军抵挡,打乱阵仗秩序和阵脚,也未让那些精锐出阵,我就始终觉得心中有一股凉气升腾,甚为警惕。”
正当彭脱解释不清楚原因,只是一种莫名的感觉之时,堂外一阵高喊的“报”从远及近。来到堂门口,声音急促而慌张。
“讲!”
“诸位将军,汉军集结大量兵卒,目标似乎是城外营地。”
众人大惊,黄劭、刘辟、何仪目光转向彭脱,皆觉得脸皮发麻,彭脱刚还解释不清楚的不安感现在应验了,原来汉军竟准备夜战,这确实出乎他们的意料,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三人迅速起身,往外走去,皆道:“我等要尽快去营中主持局面,出营迎敌。”
彭脱和龚都二人看着三人匆忙离开,彭脱也急忙下令,快整顿城中所有兵卒,随时准备出城迎敌。
整个黄巾贼众只是听闻到汉军要和他们夜战就已经非常惊愕,集结的速度也比每日白昼时慢了不少,也确实,征战了一天,本来打算回来休息,很多士兵甲胄已经卸下,准备饱食,却听到汉军前来攻打城北营地的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