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公子嫌弃奴婢伺候吗?可如果奴婢伺候不好公子,回去会受惩罚。”
千璃看梅洛楚楚可怜,轻叹一口气,“你却也不易。”
梅洛没想到千璃会说这种话,一时间勾起心中伤心事,泪垂不止,却更加往千璃怀中依去。
千璃知道这些女人不过是这世界里的凄苦之人,心疼她们身世,也就没有推搡出去。
梅洛一时情动,主动用身体摩擦千璃,也是感觉到千璃的身体发热,似乎已经冲动,刚想跨骑上去,千璃轻轻拍了拍她,“不用如此,只是伺候我饮酒即可。”
美酒倒入口中,千璃叹道:“竟是极为少见的梅子酒,酸甜入口,真不错,这张宏可真是会享受啊。”
此时堂中那蒙着面纱的女子已经开始翩翩起舞,身体柔软至极,各种展现女性柔美的姿势竟可一一做到。
千璃饮酒笑道,“这女子可真对的上柔弱无骨四个字,房中各姿势解锁无疑啊,哈哈。”
梅洛不知千璃调笑什么,但听到房事,娇笑道:“此女姓卞名婥,是我们这个歌舞团的台柱,身子极软,乐、舞、歌、色俱佳,每次表演都让人流连忘返,不过她从不侍人,还是个清倌儿。”
铜钟和大鼓的音乐效果很棒,带着很强烈的节奏感,千璃随着节奏拍打,看着那柔弱无骨的卞婥舞姿曼妙,一时也觉得这般享受确实不错。
堂内已经乱成一片,有些饮酒上头的家伙,甚至抱着怀里的侍女拔枪耸动起来。
千璃暗自摇头,不过这也许就是富豪家最真实靡乱的写照了,就连台上的张宏,左右各抱着一丰饶女子,肆意妄为着。
一曲舞完,蒙着面纱的卞婥声音清脆,“下面表演歌唱《秋风辞》。”
这首诗词是汉武帝刘彻率领群臣到河东郡汾阳县祭祀后土,时值秋风萧飒,鸿雁南归,汉武帝乘坐楼船泛舟汾河,饮宴中流,触景生情,感慨万千,写下的。
诗词以景物起兴,继写楼船中的歌舞盛宴的热闹场面,最后以感叹乐极生悲,人生易老,岁月流逝作结。
千璃惊奇,这女子竟然在这样的时候,唱一曲悲歌。
秋风起兮白云飞;
草木黄落兮雁南归;
……
欢乐极兮哀情多;
少壮几时兮奈老何。
让千璃震惊是,这卞婥竟然以低沉的男声所唱,磁性中带着厚重,厚沉的历史底蕴感悠然而生,听到千璃都感觉到一阵迷醉。
惊叹,果然不同凡响,女子唱曲调高的歌容易,而这种低沉厚重的音调,如歌如诗,当真不易。
千璃忍不住抚掌大赞,“好!”
堂中的那卞婥似乎早已习惯每次歌舞时,男子们的各种乱象,神情一直不变,只是专注在自己的歌舞上,骤然听到有人叫好,还颇为讶异,目光转向千璃。
梅子酒饮时不觉,但上头很快,千璃已经有些微醺,看到中间女子转头望来,露出温柔笑意,还遥遥举杯,点头表示赞叹。
却不知这一段,被台上张宏看去,嘿嘿淫笑,眼神暗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