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何甬目光炯炯,赵范神态看起来颇为洒脱,但其实略显拘谨。
丁书不说别的,只看行为,就可发现其为人正派端正,一丝不苟。
酒过两碗,气氛逐渐热络,何甬本也是豪迈之人,言语开始直接,“赵兄在这县尉之职多久了?”
赵范笑道:“赵范惭愧,久居县尉一职已有七年。”
何甬若有所思,如若这赵范在县尉一职七年,真有才干,万不会如此埋没啊,继续问道:“我观县中千璃所领兵卒皆神采奕奕,精气神远胜其他县,看来赵兄训练兵卒很有心得,可是家法所传,亦或是师承名家?”
这个时代,各种知识,不管是儒家,法家,兵家之道,甚或是计算之法,水道修缮,木工技艺,武器锻造,丝绸织布等等,所有的知识和技术都是需要传承的,没有人能生而知之。
只是大部分的知识,技术都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俗话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绝大多数知识技艺都只是传承亲族,甚少外传。
赵范微微有些尴尬,支吾了一声,还没答话。
一旁丁书笑着接过话去,“何公有所不知了,县中千璃所领兵卒,皆是他亲自培训,只要何公去县内随便一问便知,自重生上数月前上任县中贼曹一职之后,他带着贼曹诸吏在县内巡视,日夜不休,整个真定县内近几个月,安定平稳,周边人口迁入很多,皆因千璃上任贼曹一职。”
说到这里,看到赵范脸色颇为不愉,丁书又转口道:“当然,千璃之所以能上任贼曹一职,全是赵大人所推举,我才知晓千璃之才,赵大人也是极有识人之明,真定县内的安定,赵大人应算首功。”
何甬神色不变,他四处奔走,见多识广,言谈风趣,包括赵范、丁书都在他引导下,倾心而谈,推心置腹。
只是一番交谈之后,何顒心中暗暗发现,丁书确实是一位难得的良吏,而赵范普普通通,擅长钻营,身居军职,却没有胆魄。
最让何顒吃惊的,却是千璃。
言谈中赵范很多事的功劳都想揽在自己身上,丁书对千璃推崇备至。
何顒听了一晚,算是明白了,原来所有的一切,全都是千璃自己做到的,根本没有假他人之手。
这一下何顒是真的对千璃刮目相看,心中暗暗想到,乱世将来,这样的人才,无论如何也要推荐给袁绍认识,否则真是暴殄天物。
知道千璃居然敢抓“十常侍”族人,灭其党羽时,何顒更觉得千璃日后定会成为士子中的中坚人物,不由的赞叹道:“少年英杰,文武双全,平贼灭乱,将帅之才!”
不想这一段评价,很快也让千璃传闻冀州,因为何顒的关系,甚至在洛阳一些士子中,千璃的名声也渐渐传来,当然这是后话。
千璃现在职位在袁绍这些大人物眼里还太低了,然而何甬却不觉得有什么,党锢之后,士子们本就应该互相抱团,何况千璃如此年轻就有这般才干。
彼此照应,相互提拔,袁绍是何甬他们这个团体的核心,也是因为他本就是士子们的党首一类的人物,此刻的何顒深知,这种军事人才可是未来的核心竞争力,所以他知道千璃的真实能耐之后,就已经有些按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