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盈多年手指自双胸前抹过,抖动着娇躯哼笑道:“信与不信在公子,说与不说在奴家。公子可知道这四季芳菲馆却是奴家开的呢。”
那一对儿红丸在李道玄两人面前挺立如红梅绽放,带着一种放荡的味儿,这大唐最为****的公主丰腴的身子半转,手指拂动耳边长发,忽然叹了一口气:“春赏百花秋明月,夏迎长风冬赏雪。世间男子爱慕女色,就如跗骨之蝇,为何就不许咱们女孩儿也快活一番。”
这番惊世骇俗之言在李道玄耳中听来,却并未有什么抵触心理。所谓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李道玄想到这位公主年幼时父王被害,在洛阳多年受人白眼,如此寄情男女之欢,也有可以理解之处。
他想到此处,意味深长道:“可盈姑娘啊,要知男女****发乎心,止于礼,譬如青鸟双飞,游鱼嘻戏,岂可放纵?”
李可盈眼眸现出冷笑,背转身子,低声道:“年华东去如流水,人老珠黄就在更鼓后,哪还有时光任我寻那有情郎!”
她说着挥手道:“公子既不愿屈身承欢,还是走吧,那洛阳神医所在之地,整个洛阳只要奴家知道。公子不要枉费心机了。”
张三郎再后轻扯一下李道玄的袖子:“三弟,咱么走,不要和这妖女废话!”
李道玄叹了一口气,这李可盈修为不弱,用强是不行的。其人心理古怪,用软那更是不可能。他此时才明白那莲生刚才怒火的源头,果然是被这李可盈弄的无可奈何,就连莲生这等霸道女子都自觉无法对付了。
两人走出春日馆,都是惆怅莫名,空中一只雀儿脆声鸣叫,似乎也在嘲笑他们无功而返。
那张三郎手抚额头道:“三弟不要气馁,如今咱们知道那雷千云已得知了神医所在,待哥哥想个法子,咱们可以追踪那雷千云,借石问路也是可取之道。”
李道玄虽然觉得追踪雷千云这招只能算是下策,但毕竟这是目前唯一可行之道。无可奈何道:“只可试一试了。”
张三郎便走到大道一侧,对着暗角呼哨一声,便有一个蹲在墙角的男子飞身而去,不过片刻之间,前方就奔来一辆四轮马车。
这看起来并不大的马车竟然以四匹高昌大马拉着。张三郎拉着李道玄上了车子,指着车轮说道:“此乃以野猪之胆注水银为轮,比之常见的裹铁木轮之车,不但平稳而且快速,咱们这就去南市去。”
李道玄看那马车之轮果然与众不同,乃是鼓鼓圆圆的就如注水鱼鳔一样。待四马奔驰起来,果然平稳快速,盖因水银猪胆弹性甚佳的原理吧。
两人在车中但见四周城墙门坊如风而过,张三郎微笑道:“说起来若是以道法为功,譬如那御风术,自然速度更快些。但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三弟还是尽量少用道法。“
李道玄点头道:“洛阳百姓若是看到天上飞来飞去的修士,岂不是有些乱了。”
张三郎伸手推开车窗,指着天上几只飞动的黑点道:“在洛阳看得多了,三弟你看天上那些修士,与百姓无益,与家国为患。这也是大哥我虽然也是修行之人,但从不以之欺人的原因。”
李道玄听他如此说,忽然就想到了那立志灭修士的吴王来,心中苦笑起来,如今看起来,那曾经信誓旦旦要铲除修士的吴王,似乎也变了心思。
两人闲聊几句,马车就到了南市,洛阳南市就如长安西市般,皆为西域游商并民间小贩。被司顺坊与水泰坊东西夹着的南市比长安西市的规模小了很多,但更为聚集。
两人下了马车,李道玄就跟着张三郎来到了一处马车铺前。那张三郎引着李道玄走入铺中,对那正在打盹的一个老者喊道:“郑老大,可还认得我?”
郑老大抬头看了一眼,双目冒出了精光。他唰的一下跳起来,一把推开张三郎,蹦到了门外停着的马车前,立刻屈膝跪下,手指在马车上轻轻抚摸着,就如抚摸情人的娇躯一般小心温柔。
张三郎再后笑道:“这位郑老大传说是昔年郑国国君之后,一生痴迷马车制艺之道,三弟莫要怪他如此。”
李道玄见那郑老大抚摸车儿的模样,不禁笑道:“术业有专攻,这位郑兄看起来也是个性情中人!”
郑老大看得久了,终于站起来,气喘吁吁的走到张三郎身前,伸出五根手指急迫道:“五千金,三郎这车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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