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安然入眠。
……
六皇子府这边暗流涌动,可是另外一边却可谓是春风得意。
刘秉义依言来了天外仙,但是谁知那里的见他一副穷酸打扮都无人理会他,当真是十分无礼。
还好最后玉翘姑娘亲自出了面,刘秉义才终于觉得找到了救星。
一路随着玉翘进了她的房中之后,刘秉义顾不得许多,搂抱住她便欲亲热,玉翘初时还佯装不从的挣扎了一下,可是随后便半推半就,遂了他的心思。
两人当即就搂做一团,缠做一块,一床而卧,相偎相抱,如胶似漆。
一人使出平生本事,竭力奉承,一人尝到了甜头,恨不得把身子并做一个。
不多时,房中床幔摇曳,淫声浪语不时传来,令门口的小丫鬟都羞红了一张俏脸。
直到云雨事休,刘秉义搂着玉翘躺在榻上,他本打算趁着夜深人静悄悄离开,奈何玉翘嘟嘴不依,缠着他又是一番亲热。
美色当头,怕是大罗神仙也难以把持得住,更何况刘秉义素来风流,自然难以自持。
待到两人终于偃旗息鼓,窗外已渐渐泛白,刘秉义折腾了几次此刻终于支撑不住的睡去,玉翘悄然下床在床头点了些什么香,随后便径自走到隔间去沐浴梳洗,不多时便听闻刘秉义鼾声震天,睡得忘乎所以。
约莫着过了两个时辰之后,玉翘才施施然的回了房中。
看着仍旧睡得很沉的人,玉翘不禁厌恶的瞪了他一眼,随后才换上了一副嘴脸坐在榻前轻言唤道,“刘郎、刘郎……”
“嗯?”
“天色已经大亮了,你若是再不起身的话,怕是就要被人看见了。”
闻言,刘秉义大梦初醒,他猛地翻身坐起,一时有些不知身处何地。
“奴家已经着人安排好了汤浴,刘郎去沐浴一下吧!”说着话,玉翘转身从香儿的手中接过了一个托盘,只见那上面是一件精致的衣袍。
可是看着窗外已经大亮的天色,刘秉义哪里还有心思去沐浴,只一心想着赶快离开呢!
见状,玉翘却面带纠结的说道,“刘郎既是不肯去沐浴,可是好歹也要换身衣服,昨日的那件怕是不能再穿了。”
扫了一眼昨日穿来的那件皱皱巴巴的衣服,刘秉义也心下厌弃的转过了头,随后便直接穿上了玉翘准备的那件衣服。
“这是早前艳娘收着的,我瞧着是新的,便拿来给你穿了。”一边说着话,玉翘一边帮着刘秉义穿戴衣物,满眼都是爱恋之色。
尽管心下急的不行,可是一看玉翘的样子,刘秉义也不好拒绝她的一番美意。
原本玉翘还欲留刘秉义用完膳再走,可是却被他赶忙拒绝了。
再耽搁下去的话,怕是一会儿街上的人就更多了,届时万一不小心被人撞见就不好了。
匆忙别过了玉翘,刘秉义便神色警惕的一路出了天外仙,原本一路都没有遇见什么人,可是不料就在刘秉义刚走出天外仙的门口时,一把被人从后面扯住了衣服。
“公子,小的找了您多时,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了您!”说话的人是一个瘦小枯干的中年男子,一脸的皮包骨,脸色黝黑黝黑的。
忽然被人按住了肩膀,刘秉义顿时被吓得一个激灵。
可是当他回头朝着身后那人望去时,却发现自己并不认识他,“你认错人了。”
“诶,公子言说外出寻医,可是久不见归,是以小的才奉老夫人的命令前来讯您,您怎地还拒不相认呢?!”
“哪来的诬赖,我都说了不认识你。”
瞧着周围的人看见两人在争执,刘秉义恐待会儿被人认出来,是以便挣脱那人欲走,但是谁知却被对方死死的抱住了大腿。
“老夫人在家日夜忧心公子您的安危,自己已然是病倒了,可公子您如今衣着光鲜,甚至还出入青楼,可见已是寻到了贵人,为何不往家里报信让老夫人安心呢?”说着话,那下人忽然一怔,随后惊喜的大声呼叫道,“公子您既是出入青楼,那说明您的隐疾已经治好了?!”
一听这话,旁边围观的人都不禁对刘秉义指指点点,没有想到这好好的一个公子哥竟然有那般难以启齿的隐疾。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听着两人在天外仙的门前吵闹不休,艳娘身边的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沉声说道,“可要小的带人将他们赶走?”
这般杵在他们门口闹事的话,可是会耽误他们做生意呢!
“不必,就由得他们闹腾吧!”
扫了一眼楼下的刘秉义,艳娘满不在乎的转身回了房中,似乎并不在意有人在她门前闹事一般。
且说刘秉义这边,两人越吵越凶,那仆人见他死不相认,一时也上来了脾气,恨得牙根痒痒。
旁边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不知是谁忽然嚷了一声,“这不是那个千里寻妻的刘郎吗,怎地还逛起青楼来了?”
这话一出,众人心下也不禁感到疑惑。
闻言,刘秉义的脸色顿时一僵,随后便欲挣脱那人的手逃开,可是不料那人却一直跪在他的脚边,根本半点都动弹不得。
“有病还来逛青楼,兄台你可要注意着些呀!”
“不是对他那发妻念念不忘吗,怎地才几天的功夫就来逛青楼了,竟还穿的溜光水滑的。”
“是呀、是呀……”
耳边充斥着众人对他议论纷纷的声音,刘秉义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特别是在被人误解认为他有隐疾的时候,他甚至都要愤怒的杀人了。
想到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眼前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人,刘秉义一时心头火气,揪住他的衣领之后便握紧了拳头朝着他招呼了过去。
那人莫名其妙的被打了一拳,自然下意识的闪躲,口中却还在不住的说道,“公子自己倒是过得好生快活,可知老夫人在家里省吃俭用,多快要病死了。”
听闻这话,四周的百姓望向刘秉义的目光都从几日前的同情变成了鄙夷,没有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人。
而刘秉义除了动手打那人泄愤之外,却再没有别的法子。
毕竟那人口口声声说他患有隐疾,倘或他要辩白的话,就代表他果真去了青楼,而他若是沉默无语的话,便意味着他的确有病,实在是进退维谷。
就在众人看热闹看的正欢之际,不妨京兆府尹方庭盛外出办公回来路过此地,见到有人当众斗殴,便将两人一并锁回了京兆府。
一看那刘秉义正是几日前与尤家为难的人,方庭盛的心下不禁一喜。
他正愁没处给六殿下赔罪呢,结果这人就自己送到他的手上了,今次他可要好生审一审这刘秉义,势必将尤家的名声给正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