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云舒这迅雷之势,夜倾昱也顾不得脸疼,看的满眼惊讶。
“她这是……”
“小舒从小什么都不怕,可是就怕她两位姐姐。”说到这儿的时候,段御风的脸上布满了笑意,似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可是夜倾昱瞧着他这副模样,原本就不大好看的脸色顿时变得愈发难看。
原本以为有一个郑萧然就够了,如今竟然又跑出来一个段御风,可不管是他们两个中的哪一个,都有着与舒儿不可分割的联系。
他们之间共同的过去,每一点都令他嫉妒的发狂。
“待会儿她若是再不乖乖睡觉,殿下便依旧可以用这个办法吓唬她。”
闻言,尽管夜倾昱的心下有些不悦,可事关云舒,他还是难掩好奇之心的问道,“她为何会如此惧怕她的两位姐姐?”
此前听她所言,她们姐妹三人的感情应当极好才是。
“凤栖是凤家的嫡长女,生来自带威严,很有嫡女风范,加上夫人早年仙逝,凤家军又常年不在府中,是以府里一切事情均是她在打理,便也就自小养成了那般老成持重性格,很喜欢对小舒说教,是以她才会有些怕这位大姐。”
“那她二姐姐呢?”总不能两位姐姐都是长姐如母的作风吧!
提到凤梧的时候,段御风下意识的眨了眨眼睛,随后面露纠结的说道,“她……她爱哭……”
“嗯?”
“乐藻就是个泪做的美人,动不动就喜欢哭鼻子,小舒从来不敢忤逆她半点,比起安鱼来讲,乐藻更可怕。”稍有不对就开始默默的掉眼泪,他可是亲自领教过的。
听闻段御风的话,夜倾昱一时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没有想到这一母所出的姐妹三人,性格差距竟如此大!
见云舒从段御风提到“安鱼”这两个字开始就不曾从被子里面出来,夜倾昱怕她憋坏了便伸手欲掀开,可是随即想到还有旁人在此,便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段御风。
看着夜倾昱毫不掩饰的逐客之意,段御风微微抿了抿唇,随后拱手道,“卑职告退。”
话落,便直接消失在了房中。
待到房中只剩下他们两人之后,夜倾昱方才伸手将云舒从被子中捞了出来。
因着喝酒的缘故,云舒的脸颊本就有些红晕,方才在被子里面一捂,脸上便愈发显得粉扑扑的,像个小苹果一般,极为的诱人。
他的拇指一下一下的摩擦着云舒的唇瓣,略带着些凉意的唇若有似无的亲吻着她光洁的额头,眼中含着丝丝邪气,别提多醉人了。
“舒儿,你这演技实在是太烂了。”
闻言,云舒的眸光不觉一闪,随后方才神色清明的推开了夜倾昱,径自起身下榻走到桌边倒茶。
“几时发现的?”其实她也并不完全是装的,初时的确是有些晕,可是回到皇子府见到夜倾昱的那一瞬间她就醒过来了,只是未免这人又醋意大发的闹起来,是以才故作醉酒企图糊弄过去。
“方才打我的时候……”说到这儿的时候,夜倾昱含笑的从后面将她抱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肩上轻轻说了句,“你舍不得打我,所以一点也不疼。”
真的喝醉了的话,怎么可能那么好的控制力道!
听闻这话,云舒回头睨了他一眼,却并没有否认。
“你也太不老实了些,一会儿一个郑萧然,一会儿一个段御风,你实话说吧,到底还有多少人拜倒在你的战袍之下?”
“段御风?他只是一位可敬的兄长而已,你这飞醋吃的太过无理了些!”若是段御风当真对她有情的话,她根本不会放任自己如此与他亲近。
就好像郑萧然那般,她既是无法同他在一起,便会一早就告诉他,绝不会再给他任何空空的幻想。
看着云舒眼中的认真之意,夜倾昱到了嘴边的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或许是他的错觉吧!
“抛却这些不谈,舒儿还真是令我感到意外,竟然连素来刚正不阿的段统领也在帮着你共谋大事!”虽然早前他就知道有人在背后帮着云舒,只是却并不确定那人是谁。
“他帮我只为私交,涉及到党争之事我不会让他出手的。”
“你这话是何意,我即便从前有心拉拢段御风,可也从未将主意打到你的身上。”说着话,夜倾昱的眉头不禁紧紧的皱起。
她会否有些将他看的太过唯利是图了?!
心知自己这话说的容易令人误会,云舒抿了抿嘴,随后转头望着夜倾昱说道,“这话是我说错了,我收回行不行?”
大丈夫能屈能伸,错了就要认,脸面这种东西也是要分时候要的。
“不行。”
闻言,云舒不觉微微眯起了眼睛,“那殿下想要如何?”
可千万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也不如何,陪我睡一觉就好了。”
云舒:“……”
真不敢相信这是堂堂皇子说出来的话,辣耳朵啊辣耳朵!
……
再说卫菡这边,云舒走之后她便一直心神不宁的,生怕再有何人来暗害她,小心翼翼的提防了许久,谁知最后竟然等来了卫姝。
说是来探视她,可是东拉西扯的说了一大堆也没个重点,最后竟然开始追问云舒去了哪,想到云舒盯住她的话,卫菡便更加的警惕起来。
好不容易下了逐客令将卫姝给赶走,卫菡便一直在房中等云舒回来,谁知这一等就等到了月上中天。
卫菡甚至连晚膳都不敢再用,深怕再有何人往里面下毒。
“云舒还未回来吗?”见房中并无旁人,卫菡便悄声朝着冬儿问道。
“奴婢方才远远的去了一眼,云舒姐姐房中的灯没亮,想来是还未回来呢,否则的话,她必然会先来您这复命的。”
听闻冬儿的话,卫菡觉得也在理,便忧心忡忡的点了点头。
方至如今,她是真的担心云舒的行踪,毕竟她的身边已经没有可以完全依赖的人,眼下又有不知道的人要取她的性命,她自然会更加害怕。
“这还是陛下赏赐下来的那批蜡烛吗?”鼻息间满是淡淡的清香之气,卫菡不觉朝着冬儿问道。
“回皇子妃的话,正是。”
“宫中的东西果然都是稀奇的物件,只是可惜不能一直用这种。”以往那些蜡油味太重,到底不比这些精致,也不知是怎么弄出来的。
“听说陛下给每位皇子都赏赐了,不过还是咱们府上的最多,而且殿下也是命李管家先给咱们院中送来,可见对皇子妃的用心。”
“那是自然!”听闻冬儿提到夜倾昱,卫菡的神色不禁变得极为得意。
“夜深了,皇子妃不若先歇下吧,云舒姐姐回来了必然会先来这里见您的。”
“嗯。”
淡淡的应了一声,卫菡便不敌睡意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见状,冬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随后轻手轻脚的放下了两侧的帐幔,静静的守在里间,不在话下。
且说翌日晨起时分,云舒早早的便出现了正房,卫菡方才起身便见到了她。
“昨夜回来的时候见皇子妃已经歇下了,是以奴婢便不曾惊扰,还望皇子妃恕罪。”
“无碍,事情办得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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