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姜夫人满眼的惊诧之色,云舒便心知她定然也是听说过这首曲子的。
广陵散原本乃是十分著名的古琴曲,只是后来因着无人再会弹奏,这琴谱也就渐渐失传了。
事实上,倘或姜夫人当真将一首已经失传已久的琴谱交给郑柔,再由她进献给姜夫人的话,这倒是极好。
可是这事情坏就坏在,广陵散此曲非是一般吟风颂月的曲调,而是嵇康在身死之前留下的旷世绝曲!
他善弹此曲,秘不授人,后遭谗言被害,临刑索琴弹之,言说广陵散于今绝矣!
“你好像还是不明白?”云舒神色闲闲的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举手投足之间未见半点的恭敬之色。
见状,姜夫人的一张脸气的通红,却又偏偏拿她无可奈何。
她如今已经被贬为了侍妾,原本在她身边伺候的丫鬟也都被调走,如今负责服侍她的一名小丫鬟也是个逢高踩低的主儿,这么半天都不见个人影儿,否则的话,她怎会由得云舒如此放肆!
“你可知嵇康为何而死?”
听闻云舒的话,尽管姜夫人的心中有些好奇,但是却并没有急着询问,反而依旧眼神凶狠的瞪着她。
瞧着姜夫人这般作态,云舒也不着急,微微笑了一下便接着说道,“他是遭奸人陷害,被人构陷致死,而这当中除了有奸佞小人的谋害,自然还有为君者的不智!”
话说到此处,姜夫人即便脑子转的再慢也想明白了。
这曲子虽是失传已久,但也并非不是一件好事,如眼下这般被她弹奏出来,可不就有质疑陛下的嫌疑!
“是你!是你害我!”这曲子是她从她那夺来的,那也就是说,她如今所得的这一切,本该是由云舒来承受的。
如此一想,姜夫人只恨不得上前撕碎云舒的脸,不想再看她脸上充满讽刺的笑意。
闻言,云舒却忽然冷冷的笑道,“与我何干?”
是她自己将那琴谱拿到了郑柔的面前,也是她自己亲手在夜倾昱的面前弹奏了一遍,又不是旁人拿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实在是与别人扯不上半点关系。
“那琴谱明明是你的,也是你暗指陛下并非明君,却与我什么干系!”
“可是之前在栖云轩的时候,你可是信誓旦旦的在殿下面前承认,这曲子是你自己所得,这么一会子的功夫竟是就不记得了?”
“不对!方才你不是也说,那曲子是你的吗?”想到了什么,姜夫人赶忙满脸欣喜的同云舒辩驳道。
刚刚在栖云轩的时候,云舒不是还口口声声的想让殿下下令彻查嘛!
难道……
“呵呵……所谓兵不厌诈,你竟然不懂!”
她若是不表现的如此逼真,又怎么可能逼着姜夫人亲口在夜倾昱的面前承认那琴谱是她自己所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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