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肯定的说:“有区别。一家公司需要一个决策人,而不是多个决策。其他人只能辅助,发言是否被通过必须投票表决。清哥报了企业管理的班,其实光叔可以一起去听听。”
光道心里嘀咕,不是很乐意,毕竟岳威对他有恩,让人出钱又限制他防着他,有点玩恩负义的感觉。
夏末玩笑的说着:“其实是我不信他,毕竟我和他不熟。既然投资了那么就想着回报,我不希望付出没有回报是因为公司内部管理问题。商人逐利,因为利益从不撒谎。”
光道皱眉摇摇头:“那么人情呢?末末,你不能因为小时候的伤害而否定了人性的真善美。末末,你未来的路还长,会遇到很多很多的人,这样的心态可不好。”
夏末摇摇头:“十九世纪英国首相帕麦斯顿说过这样一句话:A/country/does/not/have/per/friends,only/pers。”看着一头雾水的光叔,夏末解释道:“没有永远的朋友,仅有永恒的利益。我想说的是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人心是最复杂的,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他心态的转变。”
吸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们不存害人之心,出发点都是为了保护大家的利益。我的要求就是不干涉公司的决策,重要的问题可以进行表决,这时为了内部的统一,利益最大化。”夏末眨眨眼,调皮的说着:“当然,如果光叔决策出错,我也是会不留情面的否决掉的。”
光叔摸摸夏末的脑袋:“这说的一套套的,都给我整蒙了。不是说会报文学系的吗?我怎么觉得你读经济比较合适。”
夏末:“主修文学,辅修经济。其实你们都不知道,我就是个俗人,我最爱的其实是人民币。”
光道哈哈大笑:“没有人不爱人民币,但是就怕来的不正。你的建议我听进去了,协议我会加进去的,按照郭清整的那一套来,分股份。不过你真的要买其他的地吗?”
夏末嗯了一声:“不是在画大饼,我是觉得那片区的地皮一定会涨,一起拿下来肯定比现在便宜,等一两年转手卖掉,一本万利。我就是个劳碌命,看来我那小窝是要放弃了。留下80,其余全部投进你的公司。”
光道诧异:“毕竟是那么偏僻的地方,风险太大了。虽然这钱来的靠运气,可是我觉得太冒险了。”
夏末嘴角挂笑:“商人的情人是风险,风险的兄弟是暴利。”
光道拍了一下她的头顶:“人小鬼大的家伙,别情人不情人的挂的嘴边,光叔帮你看着就是,有多少买多少,反正你有钱。”
夏末笑笑正色道:“罗局长身边的那个女人应该是你们安排的吧,事情结束就安排离开。”看着对方疑惑的表情,夏末说着:“我觉得这人早晚会被撸下来,我们不能因为他受影响,毕竟局势不明。”
光道是知道的现在G市变动的,好多领导都被拉了下来,受牵扯的企业也被调查了一批,点点头:“你岳伯伯安排的,事完之后再给一笔钱打发走。回去吧,估计你干妈回去该骂了,鼻子会不舒服吗?”
夏末摸摸鼻子摇摇头:“你还怕被干妈骂呀,打是亲骂是爱啊,我看光叔是乐在其中。”
光道:“你这丫头,在你干妈面前可不许乱说。”语气中有宠溺没有责怪,有期许又有小心试探。一个大男人做到这份上,也只有爱惨了才甘愿。
李卓新从拐角走出,有些懊恼。他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偷听也就算了,偷听完还躲藏起来,太丢分了。
不过他觉得这次很值得,越听他对这个小丫头就越好奇,没想到她居然会有这么成熟的想法和毒辣的眼睛。其实他这次来G市明面上是借调,实际上是在镶金为未来打基础。
规划局是他即将进入的地方,虽然不知道他们说的地是哪块的,但是也不是不能知道,毕竟有黄天豪在,而他老子主管国土资源。
对于G市今后的发展,上头有工业区规划的安排,毕竟主城区空间有限,而这边政策好,肯定会有大批量的企业涌入,那么这个时候肯定要往外围发展。虽然这构想还只是在讨论之中,但是G市需要一个可以对外展示的名片。
李卓新正是看中这点才选择南方这个没有根源而且情况复杂的地方发展,在小县城发展两年,现在借调市委是很好的现象。李家毕竟多数在军界,而卓家一直很是低调唯一的儿子从商,自己的母亲虽然在体制内却是个没有大志的人。另外他也是想证明自己的能力,没有人喜欢自己人生被干涉规划。
他选择从政两家老爷子大力支持,第一他合适,第二一家子都在一个系统不好。出来时就被告诫会很艰险,就像小丫头所说的风险和机遇并存,看是否有这个魄力了。
单调的铃声响起,李卓新看了一眼,立马接了起来:“喂,卓处长有何指示。”
卓亭亭:“少贫嘴,到G市了,玩的开心吗?听你肖伯伯说,你去市委报道了。怎么没有去你肖伯伯家拜访,毕竟这两年你肖伯伯帮了你许多忙,不然像你这不管不顾的性子老早被人弄回来了。”
李卓新语气轻松调侃道:“我记得肖伯伯家有个和我差不多大岁数的女儿,这不会就是您这通电话的中心思想吧。”
卓亭亭不自然的咳了一声:“知道就好,抽个时间去坐坐。合适就相处相处,妈等着抱孙子呢。”
李卓新没有反驳:“会抽空走一趟的,别操心那么多,记得吃药。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知道了。先这样了。”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能让他乖乖听话,那么卓亭亭就是其中之一。
重新掏出手机,按了一串数字,不意外很久才接通,还传来咒骂声。将电话靠近冷冷的说:“帮我看牢一个人,B大中文系新生,夏末。没有理由,随便你。就这样,挂了。”
电话那头的人一头雾水,却是记住了这个人。有时候,故事的开始是因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