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惊动地方,因此孙永并没有安排什么盛大的欢迎仪式。
郑老被送到了海川大酒店住下了,郑老说:“我已经能够很累了,想要休息一下。小孙、小曲你们都是地方首长,有很多事要忙,回去吧,把傅华留下来照顾我就好了。”
孙永说:“那郑老你先休息吧,晚上程书记会赶过来看您。”
郑老说:“我知道了。你们先回去吧。”
孙永说:“那好,我们先出去了。小傅,你先跟我出来一下。”
傅华就跟着孙永、曲炜走出郑父老的房间,孙永说:“小傅啊,你顺利的把郑老接到了海川,很好。”
傅华笑着说:“这是我应该做的。”
孙永又指了指周围的房间说:“这个楼层市委已经包了下来,郑老左边的两个房间,住的是医疗专家小组的人,郑老一点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你可以马上找他们。右边第一个房间你住,第二三间是便衣警卫,保护郑老安全的,有什么紧急情况他们会处理的。你明白吗,小傅?”
傅华点了点头:“我明白。”
曲炜拍了拍傅华的肩膀:“郑老的健康和安全十分重要,你必须全力保证不出一点纰漏。”
傅华说:“我一定不辜负领导对我的信任。”
晚上八点,东海书记程远从省府赶到了海川,孙永和曲炜陪同他们一起到海川大酒店来见郑老。
郑老跟程远握了握手,笑着说:“小程啊,我下来给你添麻烦了。”
程远笑着说:“郑老,我是您带出来的兵,来看望您是应该的,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郑老说:“其实小孙和小曲这些地方上的同志照顾我挺好的,本来不想让他们惊动你的。后来想想,我这一把老骨头了,跟同志们见一面少一面,也有点想你,就没拦他们。”
程远笑着说:“郑老,你这是说哪里的话啊,我一直想请您回东海来走走,可是您一直怕给地方上添麻烦,不愿成行。这一次来了就好了,回头跟我去省府住几天吧?”
郑老笑了:“你那里我可不去,我这次回来只是给老战友扫扫墓而已,扫完墓就回去了。”
程远说道:“那怎么行,你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也得到我家里坐坐。”
郑老笑了,说:“我老了,不喜欢热闹了。你来看看我,我就很高兴了。现在你也看过我了,可以回去忙你的工作了。”
程远笑了:“郑老,您这可不对啊,怎么我一来你就赶我走呢,我明天陪你扫完墓再离开行吗?”
郑老想了想说:“也好,我们很长时间没在一起叙旧了,你就留下吧。”
程远高兴的说:“遵命。”
当晚,程远跟郑老聊到了半夜,就留宿在海川大酒店。
第二天一早,郑老夫妇、程远、孙永、曲炜、傅华等人以及两名医疗小组的成员就上了一辆大巴,出发给章华扫墓。随着路变得越来越不好走,道路两旁的建筑也变得低矮简陋,郑老的眉头皱了起来。
章华的坟在一座小山的山坡上,周围荒草凄凄,一座孤零零的坟头堆在那里,一座残碑树立在那里,上面依稀还可以看见章华同志的字样。傅华打量了一下四周,看得出来这里刚刚经过平整,不然的话这座坟头一定还淹没在荒草中。想来孙永寻找到这里费了不少周折。
下了车的郑老激动地浑身颤抖起来,老太太和郑莉赶紧搀扶着他,三人走到了章华的坟前,郑老伸手抚摸着墓碑,老泪纵横:“章华,我来看你来了。”
老太太也流着泪说:“华姐,我们把你孤零零的留在这里,真是对不起。”
程远带着孙勇等人在郑老身后,向章华的墓鞠躬,以示致哀。
过了一会儿,程远见郑老越哭越伤心,上前劝慰道:“郑老,节哀吧。”
郑莉也说:“爷爷,你的身体要紧,不要哭了。”
郑老这才慢慢收住了哭泣。
回程的路上,孙永说:“郑老,我要向您检讨,地方上对章华烈士的身后事照顾的不好,这些年这里一直荒废着。”
郑老摇了摇头,说:“这不怪你的,小孙。过去了那么多年,地方上的官员不知道换了多少届了,很多事情和人都被遗忘了。你能找到章华的墓我已经很感激了。”
孙永说:“找到章华烈士的墓是费了点周折,我们打听了周围村子里的很多老人才找到了这个地方。原本想把这里修缮一下,墓碑换一换,可是不知道郑老有没有什么修缮的意见,就暂时没动。现在郑老您来了,您看下一步要怎么整修?民政部门原本研究了一个方案,想要把章华烈士的墓迁到烈士陵园去,不知道郑老您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