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鹿侯脸色一变:“连你也怀疑沈家寨被屠,是我的手脚?我何等样人,要对付一个小子,何须如此?”
“师兄不必忙着剖白,倒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杨露蝉微微笑着:“我只是劝师兄一句,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师傅常说,只要一息天良尚存,上天便不会绝人自新之路。”
鹿侯忍不住了,勃然大怒道:“你!别以为师傅宠信,你就可以骑在别人头上···”
“住口!”飞扬听着鹿侯失态,越说越不像话,喝止道:“四门大比在即,看看你们窝里斗鸡,像什么样子?”
鹿侯和杨露蝉凝望不语。
飞扬看着沉静中如同火山爆发前夕的沈毅,心情一阵沉重。
他狠狠瞪了鹿侯一眼,转头对沈毅道:“你师徒先回去吧。我会将此事禀告师尊,请他老人家裁决!他老人家神机妙算,绝不会有所疏漏。”
武当弟子们纷纷心悦诚服,大家都知道方太清善卜,足不出户能知天下事,这等无头公案,绝对瞒不过掌门的卜算。
鹿侯一听,心中一紧。
他更清楚师傅的卜算到了何等境界,如果师傅真的纠察起来,他只怕会暴露。
他眼中的杀机,一闪而没。
沈毅死死盯着鹿侯,这个讯息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他之所以如此冒险,就是为了这个机会!
搅乱局面,打乱鹿侯的如意算盘,逼的鹿侯出招!
飞扬望着鹿侯,语重心长道:“师尊还有10日出关,十日后,真相只会大白。”
鹿侯沉默不语,眼中闪动光芒。
杨露蝉带着沈毅回到竹林精舍,却没有回房,豁然站定。
她缓缓转身,玉容冰寒道:“这等大事,为何提前不跟师傅说?”
沈毅明白,这等大事,指的不是将少慧打趴下,而是借此机会大闹紫阳演武场,将鹿侯屠村抢人的消息,传遍了师门,双方彻底决裂,不死不休之事。
沈毅坦然道:“师傅说过,凡事靠自己。我便是···”
他话音未落,杨露蝉冷笑道:“靠自己?今日若非我去了演武场,给你撑腰,鹿侯岂会善罢甘休?你这样做,太冒失了。”
沈毅低下头,一脸倔强之色。
杨露蝉看着沈毅,心中一软,轻叹道:“我知道你母亲被掠走,心中悲愤欲绝,才行此险招。但让你靠自己,是怕你仗势欺人。但现在你被鹿侯这等强者欺凌,我是你师父,怎会袖手旁观?”
沈毅强忍感动,却依旧只是点点头。
杨露蝉轻叹道:“不过你今日这么一闹,倒未见得都是坏事。”
沈毅惊喜抬起头:“请师傅指点!”
杨露蝉白了沈毅一眼,意思似乎是平时怎么不见你如此恭敬?
她仰头道:“此事,是鹿侯做的孽,定无可疑。他藏了你母亲,又被你揭发,飞扬甚至要交给师尊公断此事。师尊学究天人,嫉恶如仇,在他面前,鹿侯无所遁形。因此,你这一步,反而逼的鹿侯,不得不很快出招。一定要赶在师尊出关前,将这件事解决。”
“怎么解决?”沈毅沉声道。
“让他将母亲还给你,是不可能的。”
杨露蝉冷冷道:“他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撕票···”
沈毅心中一紧,拳头攥紧。
“但杀死你母亲,只是与你结下不死不休的私仇,又没能达到除掉你的目的。说不定还会被师尊使用问魂之术,找到铁证,这一条对他不划算”杨露蝉淡淡道:“他这个人做事,功利心极强,一定不会做这种无用功。”
“那更有可能是什么?”沈毅松了口气,只要鹿侯不杀人灭口,多大的阴谋他都不怕。
“更大的可能,是让你母亲这颗棋子,发挥她应有的作用——引诱你,除掉你!”杨露蝉轻叹道:“这样才符合他的性格。”
“我才不怕!”沈毅攥紧拳头,大声道。
此时,沈千秋正跪在鹿侯面前,颤声哭诉。
“师傅,我也没想到沈毅居然是个疯狗性格,就那么不管不顾当着师门众人,将事情捅出来。”沈千秋一把鼻涕一把泪:“如果早知道如此,我还不如不告诉他。暗中引诱他出来,阴了他算了。”
“算了!”鹿侯脸色铁青,摆摆手道:“是我要留住沈毅这张底牌,作为将来算计杨露蝉用的棋子。但没想到,此人这么愣头青。居然不顾一切将事情闹大。既然这样,就怪不得我行事狠辣了。“
“师傅,您要亲自出手杀他?”沈千秋大喜道,随即皱眉道:“但今日他师傅摆明车马,要给他撑腰,倒是不好下手。”
“很好办”鹿侯眼神一闪:“这小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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