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朝青神色郁闷的瞧着闻秀峻,这个儿子的心思要用一大半在学业上面,一定是相当的有出息。只是他的心思太杂,他有时闹不明白,闻秀峻瞧着是一个相当聪颖的人,只是他只要和着闻春意碰在一处,就完全变成一个热情洋溢的忠实执行者。
闻春意所进行的任何事情,他都比当事人,还要乐此不疲的帮着她执行下去。闻朝青担心长子闻秀玉太过专注学业,担心他将来为人行事不够圆润,才特意说了那么一番话,结果被闻秀峻提了出来应付他。然而他也明白这对姐弟的心思,只怕什么都已经想好了。儿女懂事,却让父母想起来内疚心酸不已。闻朝青瞧一眼陷在感伤里的金氏,他缓缓点头对闻秀峻说:“峻儿,这事情,你是男子,就要多担一些事。”
闻秀峻欢喜的应承下来,他笑着说:“爹爹,我堂堂男儿,那用得着小女子去担事。这事情是我引起来的事,自然有我担着。”闻春意瞧着闻朝青缓和下来的神色,又见闻秀峻边说话边朝着她使眼色,便笑着挨近金氏,拉了拉她的衣袖,非常痛快的跟她说:“娘,我和弟弟两人又不是那一门心思只想着挣银子,我们只是想着,我现在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趁机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闻春意闺学要结业了,眼下只余下谢师这一关。她在闺学的成绩一直处在中流程度,至于那谢师宴的事,她也只是一个参与者,只有跟着大家一块演奏一首曲子的机会。闻春意知晓这种露面表现才艺的机会,还是因为她是闻府的人。那一日,会有许多的夫人观赏,有些人家会因此瞧中了亲事。闻朝青夫妻对闻春意没有那个盘算,便由着女儿在这方面懒散过日子。反正闻春意也不是真正的懒惰之人,闻雪意嫁后。家事几乎都由她来主理。
闻大少奶奶那边,也说定年后再跟着去学习管事。毕竟年前这段日子的事情,涉及到大房自家的一些营生,她一个隔房堂妹。对许多事情都闹不明白,还是少去碍人眼。金氏瞧着闻春意和闻秀峻两人的神色,又望一眼闻朝青的神色,事情都已经逼到眼前来,她不支持又能如何。她点头之后,警告说:“闻里的长辈们,可不喜欢传出自家府里女子喜欢经营的风声。你们姐弟有心做事,爹娘不会拦着你们,只是动静不许闹得太大。”
闻秀峻立时笑起来,紧巴巴的贴了过来。挨着金氏说:“娘,你说我们家谁最象你的性子?我瞧着哥哥是高洁的性子,大姐是端婉大方的性情,大约只有我和雪朵最象是你嫡嫡亲的儿女。我们两人和你一样,行事不喜欢太过张扬。最喜欢闷着发财这样的事。娘啊,你看我们几时闹出过大动静,我们都只在自家院子里闹上几闹。娘啊,你想想,再过些日子,我们手里要进的那一笔银子啊,是多么得意的一桩事情啊。”
“噗”闻朝青抢先忍俊不禁的笑出来。他想了想之后,的确如闻秀峻所说,他和金氏成亲多年后,才知道自家夫人闷着发财的性子。两个小儿女爱折腾,却都不是好名之人。金氏随手扭了一把闻秀峻的胳膊,隔着厚棉实的衣裳。那会捏痛了闻秀峻,偏偏他大声音的叫起来,还抱着那胳膊跳几下,大大的吸了几口气,说:“娘啊。你捏得可是你嫡亲儿子的手啊。你心里要是还是不舒服,行,我给你再多捏两下。”
闻秀峻又凑近金氏身边,把那条胳膊故意放在她的眼前,惹得她没有好气重重的拍打几下,说:“我几时有你赖皮的性子,我瞧着你就是野生的性子。”闻春意立时知道这一场风波过去了,她赶紧凑过去仔细跟金氏说起话。母女两人很快的把明天要做的事情,一一计算清楚。闻春意低声跟金氏商量着说:“娘,姐姐的乖宝有人帮着带,姐夫每月的收入并不多,只能维持一个家的开支。
这又快到过年时,开支一定会很多。我们把这些事情,分一些给姐姐那边去做。我瞧着亲家伯母也不是那种守旧的性子,姐夫一向由着姐姐管着家事。姐姐那边的人多,姐姐又是一个能干的人,加上她和大丫姐姐开的那个小店,只卖一些小物件,听说生意不太好,不如趁机就走我们手里的货。我这些日子,再想一些花边出来,把这些小物件做得精致一些,我觉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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