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徐宫女说,她和死去的尚宫娘娘都是来自民间,永远不会忘记是高丽百姓救了她、养了她。她只愿做一个普通民众,将终生所学。都奉献给高丽子民,她是高
儿!”
原来如此!难怪徐长今在大华求援时,为了拯救高丽,什么都愿意牺牲!这个女子地性格,确实极为坚强!
而顾顺章昔日所言,大华与高丽和亲之举,所指也是徐长今了!难怪那老头一个劲向我眨眼,叫我不要后悔呢!林晚荣苦笑无语,对徐长今的看法也大为改观。
从李舜尘言中得知小宫女安然无恙。他心里的石头也终于放下,竟隐隐有些期盼快些赶到汉城府了。
第二日一早便开拔,自光州往北,经全州、清州、天安数郡。向汉城府进发。
高丽初经大战,壮丁损失极多,一路所经诸郡,百业萧条、困苦不堪。大小姐本还想推销些萧家的布匹香水,见状也不得不暂时放下了。
这般情景,直到过了天安、渐近水原,才慢慢的有了改善。人口渐渐密集,城墙越来越高,喧闹的集市也多了起来。隐隐露出些繁华模样。
诸人在水原暂时停下。萧玉若将带来的货品拨出一部分。在闹市中免费发放。
战后的高丽,物资极为匮乏。萧家带来的上乘地丝绸布匹,毫无疑问是最顶尖的奢侈品,何况还是免费发放!这一下整个水原都轰动了,集市里密密麻麻全是人头,里三层外三层被挤的水泄不通,连根针都插不进去。
这个广告效应是巨大的,许多人虽没有领到免费地货品,却永远记住了“萧记”两个字。
非常之时自有非常之法,大小姐想出的这个主意,连林晚荣也忍不住的伸出大拇指。
水原乃是京畿道的首府,距离仁川港和汉城府,都不过百余里路程。
诸人赶紧行了一程,不到正午地时候,距离汉城府仅有二十里地了。
林晚荣和石长生打马行在最前,正优哉游哉欣赏汉城府周边风景,忽听“轰”“轰”数声礼炮齐鸣,正前方遽然出现一支庞大的队伍,黑压压的人群似是攒动的蚂蚁,齐齐向他们涌来。
“怎么回事?”林晚荣大惊。
跟在他身后地李舜尘抬眼望了会儿,惊喜道:“禀大人,是我高丽王上率领百官,出城二十里,亲自迎接您来了!”
放眼望去,那行在最前的,是两队美貌的高丽宫女和一队威武地士兵,步行紧随其后地,便是数百名身着红袍、蓝袍地高丽官员。百官阵中,竖起一顶黄色的銮驾,由八匹大马同时拉动,应该就是高丽王地座驾了。
在他们身后,成千上万的百姓手持鲜花彩带,欢呼着奔涌而来,就仿佛涨潮的海水,一眼望不到边。
“乖乖,这么多人来欢迎我们啊!”石长生吓得吐了吐舌头。
林晚荣笑着道:“光看人数有什么用?这样的万人方阵,我大华可以组成一万个!”
正说笑间,欢迎的人群已在他们面前停下了,宫女和护卫们疾速让开,高丽百官簇拥着那銮驾涌上前来。
撵帐掀开,里面快步行出一个五六十岁的老者,头戴金色毡丝,身披黄袍,向着他殷切道:“敢问这位可是大华忠勇军的林元帅?”
他说的华语甚为生硬,总算林元帅走南闯北,连突厥人的口音都听得懂,何况高丽!
“正是,正是!”林晚荣翻身下马,笑着抱拳:“这位就是高丽王么?蒙王上您亲自相迎,林某愧不敢当!”
高丽王就是徐长今的生身父亲了,想起自己与小宫女的关系,他心中总觉得怪怪的,似乎还不太适应!
“元帅太客气了!”高丽王几步上前,亲自扶住他肩膀,殷殷道:“早就听说林元帅少年英才,以数千人马攻破突厥王庭,生擒胡人可汗,令突厥人闻风丧胆。您麾下的大华忠勇军,更是能征善战、虎胆忠心,为我高丽卫国之战,立下极大的功勋。今日林元帅亲自驾临高丽,实乃我万千子民天大的荣幸!”
近距离观察这高丽王,虽面色红润、笑意殷殷,那额头的皱纹却是深入骨子里,想来最近这些日子没少操心!
林晚荣心知肚明,哈哈笑道:“王上谬赞了!什么少年英才、令突厥人闻风丧胆,都是夸大其词,我这个人最不会打仗了,那些胜利是兄弟们拼杀出来的,我也就跟着凑个数而已!”
这人倒还谦谨,与传说中不太一样!高丽王正微笑点头,却听那谦谨的人道:“不过么,协助高丽抗倭,乃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一体两治么,高丽的边疆,就是我们的边疆,你的国土,那当然也是我的国土了!一家人哪还用的着说两家话,哈哈!”
高丽王肌肉抽动了几下,笑容有些僵硬,尴尬道:“是,是,感谢大华盛情!”
“瞧瞧,王上又客气了不是?”林晚荣拉住他,神秘道:“不瞒您说,我来此之前,皇上还专门提起过您!他说,要有空的话,就请高丽王到京城来玩玩吧,好多年没见了,着实有些想他!您看,皇上一直都还惦记着您呢!”
他眼睛眯起,似笑非笑,暗讽高丽是两边飘摇的墙头草,见利忘义,高丽王哪还听不明白。
“是,是,”高丽王尴尬抱拳:“请林元帅回转皇上,明年开春,微臣必定亲赴京城觐见我朝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