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没去?”
“谁说我没去了?我这不一直蹲在那守着嘛,中午回来吃饭,然后再去呗。你总不能让你姐饿着肚子守一天吧?”
“嘿嘿,那发现他们治不了的病了吗?”
“守了一上午,就看见了一个。一家人送一个老妇人来看病,哭哭啼啼的进去,又哭哭啼啼的出来,一打听,说没治了。”
左少阳精神一振:“那你咋不来叫我们哩?”
“不叫!”
“为什么?”
“那家穷得破衣烂衫的,治好了也收不到啥钱!”
“啊?是穷人家?”
“是啊,我们的目的是赚钱交房租,免得被扫地出门,而这穷人虽然可怜,但他的病连惠民堂都治不好,爹能有把握治好吗?退一万步说,就算治好了,也收不到钱呀。当然,这是有点缺德,不过,人家也没来找我们救治,我们也不一定有那本事救治,所以,我没叫你们去揽这件事。”
左少阳有些黯然,姐姐说的是实话,这一次叫茴香蹲守,目的也是找一家有钱人家,如果这有钱人的病惠民堂治不好,而自己和老爹治好了,也就能要一点钱,不多,够交房租不被扫地出门就行,可是现在这家人是穷人,这个目的就不能实现,至于治病救人不能见死不救的问题,左少阳还真没有把握将惠民堂名医都治不好的病给治好了。
尽管内心这样给自己开脱,但心里却怎么都不得劲,仿佛做了一件很丢人的事情似的。迟疑片刻,还是说道:“姐,那病人是哪里的人,住在哪里啊?”
“干嘛?”茴香瞪眼道。
“我……,我想去瞧瞧,若能帮上忙治好了病,也是一件好事啊。”
“你?就冲你?人家惠民堂都治不好的病,你能治好吗?别到时候治不好,人家拿你垫背,讹上你,说你给治死的,要你赔钱,那麻烦事就来了!”
“我就去瞧瞧嘛,能治好最好,治不好我也不会勉强,也不会把自己套进去的。”
“算了吧,别惹这种事!”
“姐,你就告诉我吧,我去瞧瞧再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
“行了!行了!我不知道他们住哪里,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他们听说治不了,就哭着抬着人出门走了,我也没上前询问,也没听见他们说具体是哪的人,从哪来,到哪里去。这些我都不知道。”茴香噘着嘴道。
“你咋不知道呢?你当时不是在一旁瞧着的吗?”
“瞧着也不一定知道啊,人家病人治病,也就说个姓名也就罢了,能把住家地址,生辰八字都告诉你啊?”
“我也没要他生辰八字,就知道地址就行了。”
茴香转过头,板着脸冲着左少阳道:“弟,漫说我是真的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的!我们家麻烦事够多的了,你别再添乱!就凭你这点本事,也治不好人家的病!”
他姐弟两说着话,苗佩兰已经将两大捆柴火全部劈成了尺许长,正好烧火。还把柴火都码整齐了,堆在一旁,这才将柴刀插回后腰刀銙。
茴香忙端来一杯温水过来:“多谢姑娘,喝杯水吧!”
苗佩兰忙接了过来,瞧着茴香嫣然一笑,一口气饮干了水,低着头就往门外走。左少阳忙道:“佩兰姑娘,坐一会歇歇脚再走也不迟。”
苗佩兰回头瞧他一眼,又笑了笑,跨步出门。
就在这时,就听脚步声杂乱,一群人神色慌张地涌进了贵芝堂,其中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背上背着一个老妇,这老妇身材高大,而且比较胖,趴在那汉子背上,似乎整个都要把他压垮了,两只手从那男子肩头耷拉下来,软软的晃动着,仿佛在与这花花世界作别。
当先一个汉子慌张地叫道:“郎中!郎中在吗?帮帮忙,救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