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长生岛和李云睿聊天的时候黄石曾听这个家伙讲过一些这个时代的那男女社交技巧用李云睿的话说只要能把女人单独约出来就已经成功了一半因为这说明她们已经动心了。他还说见面后的第一个步骤就是往地上一跪喊一嗓子:“在下能得小娘子垂青真是杀身难报!”李云睿说这类的话就能让已经动心的女人大为高兴她们过来搀扶的时候只要再在地上耍赖不起里寻死觅活地跪一会儿基本就大功告成了。
李云睿的话黄石认为还算靠谱毕竟这个时代的大部分女性一般也没有什么和男**往的机会而且她们也不会有机会上网了解浪子是什么类型的生物。但李云睿把事情说得这么简单一时间把杨致远他们听得都愣住了当时已为人夫的贺定远一边警惕地看着洋洋得意的李云睿一边用充满怀疑的语气说道:“李督司真会讲故事说得就和真的一样。”
“什么叫讲故事我一向就是往地上……不卑职听说那些登徒子一般就往地上一跪小娘子们自然心疼……”
李云睿的故事让黄石明白:在明末时分把女子私下约出来的行为对双方的名声都是一种很大的挑战。今天黄石设法让内卫把赵二姑娘偷偷请了出来如果这件事情被外人知道了他不要指望御史们会放过他。
按照这个时代的道德标准即使黄石对赵二姑娘有意最合理的办法也是去向她哥哥提亲不过因为作为一个曾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人有一些话黄石觉得还是对本人说清楚为好。比较让黄石感到麻烦的是长生岛地王姑娘问题。但是他很快就确认自己对赵二姑娘的感觉和对王姑娘的感觉完全不同所以黄石决定暂时先不去想这个问题。
在黄石走过来的时候赵二姑娘也在想着自己的心事今天黄石地内卫来相邀的时候她决定还是不要得罪这位人物为好。此外根据以往的接触赵二姑娘觉得黄石基本上算是一位正人君子。再说黄石对赵家有过两次救命之恩既然他要见自己赵二姑娘觉得那就是冒险也要来一趟不然就有些说不过去了所以她就安静地站在那里等着黄石的戏文。
“赵小娘子安好”黄石走过来以后大大方方地行了一个礼跟着不等对方回礼就朗声说道:“在下欲与尊兄商议一件事情所以想请教赵小娘子一件事情。”
赵二姑娘细声细气地说道:“太子少保大人请说小女子知无不言。”
“在下想请问赵小娘子。可否许配人家?”黄石看见对面的人一下子就把头垂下去了但他还是不管不顾地继续说了下去:“在下听说尊兄曾和宁前一位同僚约写过婚书不过令兄的那份还没有写而且也没有行过下聘问名之礼所以赵小娘子现在并无正式的婚约。不知在下所知是否有误?”
那次的婚书没写成。自然是因为黄石不好今天来之前赵二姑娘也猜黄石很可能会提类似的问题不过在她直接面对男子的求婚时心里还是一下子被涌上来地感情填得满满的。赵二姑娘一时间都忘了自己脸上还蒙得严严实实的本能地垂向下免得被对面的人看见自己脸上的甜蜜微笑。
幸好理智总是比情感更经久赵二姑娘知道自己要是悔婚估计她大哥就有些不好做人了此外在赵二姑娘的个人印象中黄石还是一个很危险地人。给她一种冷冰冰地感觉。
“这件事情恐怕太子少保大人还是直接去问家兄为好由小女子回答恐怕于礼不合。”偷偷挑眼看了对面的人一眼那人纹丝不动似乎没有什么反应赵二姑娘咬了咬下嘴唇。加重了语气说道:“确实如太子少保大人所言家兄还没有写婚书。不过……以小女子之见家兄一向重诺守信。”
“是吗?”黄石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对方言语里的含义似乎是反面的不过也许是表达一种无奈他还没有百分之百的确定。停顿了片刻后黄石决定再确认一下:“赵小娘子以为这个承诺该遵守吗?”
对面的人不讲话黄石知道自己的话实在过于唐突了不过作为现代人他看重女方自己的意见胜于女方家长的意见:“在下可以向赵小娘子保证只要小娘子认为那婚约不算数在下就一定能让它不算数!”
这种**裸地表达让赵二姑娘又羞又恼不过这次她犹豫了很久才第二次下定了决心低着头咬牙说道:“太子少保大人明鉴小女子听说:一诺千金无信不立。”
“原来如此。”黄石点了点头跟着轻轻一笑间就躬身一鞠:“今天是在下唐突无礼了请赵小娘子千万恕罪则个。”
说完黄石就一抖披风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走到内卫警戒线的时侯他命令洪安通小心把赵二姑娘护送回家然后就
可以解除对赵家的侦查工作了。
等洪安通回来的时候他看见黄石正在喝酒这主要是因为黄石心中气苦他自认为无论是身材、相貌、举止、礼仪自己都没有什么说不过去的结果却这么干脆地被拒绝掉输在一个女方连见都没有见过的对手面前这让黄石自感大失面子也有些遗憾——眼下地参谋们只懂得打仗如果李云睿在他肯定能给好好参谋一番。
洪安通看见黄石在喝酒便忍不住把其他的人轰了出去走上来前来说道:“大人一身而负辽东安危怎能为一个妇人而自暴自弃贪恋杯中之物?”
“自暴自弃?贪恋杯中之物?谁?在说我么?”黄石惊奇地蹦出了一连串问话虽然他现在确实是在喝酒。不过米酒的度数又不高何况他也只要了一杯酒慢慢喝着解闷并无一口气灌下一坛的打算甚至连喝第二杯的打算都没有。虽然今天比起往日滴酒不沾要差一些不过黄石自认为离酗酒还差得很远。洪安通这个大帽子扣过来让他很是惊诧。
洪安通见黄石不纳谏连忙又退开一步:“属下敢请大人勿为女色所惑而置将士安危于不顾。”
“好了”黄石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他把杯里的剩酒一饮而尽接着就把那杯子丢到了洪安通面前:“拿去吧我今天就喝这一杯而已绝不会多喝一口地。”
脸上露出些许喜色的洪安通拾起了酒碗他退出去前还不忘了对黄石说最后一句:“这也是属下一片犬马愚忠大人从谏如流。将士幸甚属下幸甚。”
“嗯。”黄石听任洪安通把功劳都划拉到他自己身上去了他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就解开衣甲面朝里躺下过了一会儿就睡去了。
一直睡到又被执勤的内卫军官吵醒黄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窗户上还是一片漆黑。他心里一惊一骨碌就翻身弹了起来不过他并没有听到任何人马喧哗的声音这又让他悬着的心一下子安定下来沉声让外面地内卫开门进来。
确实不是后金军夜袭他们说到底还是人而不是真的野猪皮寒冬中的东北抹黑从冰面上溜过夜袭这样的本事后金军还是没有的。其实是章明河来紧急求见。外面的内卫军官就把他放了进来黄石一边坐在炕上揉眼一边让章明河坐下说话。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