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形容也不来找我帮忙,分明就不拿我当兄弟。却还要我巴巴地来问你。你不认我这个哥哥,我却偏是要认你这个弟弟。我管保二月初三前帮你将他运出宫就是。你对他有什么话,也好好写清,我今晚帮你带过去叫他放宽心。说是昨日他又投了一回湖。我倒从来不晓得,见今的神仙如此娇弱,投个湖也能溺得死。也只得我父王,竟还能将这看做天大的事。”
……我甚无语。不将此事叨扰于他,原是想他和擎苍终归父子,与他惹了麻烦,却不好。他既执意要帮忙,我便也只得生受了。
因势必欠他一个人情,后来陪离镜饮酒,我便少不得更卖力些。
原本饮酒我最怕与人行雅令。那时年少,玩心太重,正日里跟着几个糊涂师兄游手好闲斗鸡走狗,招摇过市徒做风流,诗文音律一概不通,每每行雅令我便是桌上被罚得最多的一个。行通令却是我最上手的,不管是掷骰子还是抽签、便是划个拳猜个数,我也能轻轻松松就拿个师门第一。
这番我却是要讨好离镜,是以行雅令行得很愉快,只管张口乱说低头喝酒就是,行通令却行得抓耳挠腮。离镜很是乐呵。
遂周详计划一番,决定初二夜里,将令羽偷出宫去。
如此,我两个的关系简直一日千里,短短十日,便飙到了一万里。达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
倒并不是我同他谈婚论嫁。却说是他的妹妹胭脂,不知怎的,看上了我。
离镜这胭脂妹妹我见过一次,长得和他不像,大抵随母亲,却也是个清秀佳人。
他兴高采烈,只道说亲上加亲。虽然我与他原本也没什么亲。然我这厢委实愁苦。我若生来便是个男儿身,倒也无甚可说,是个好事。但显见得我生下来时并不是个带把的公狐狸。与离镜说我一届粗人,着实配不上胭脂公主。他却只当我害羞,微微一笑了事。我委实悲情。
一座大紫明宫,令羽在东隅苦苦支撑,我在西隅苦苦支撑,也算得和谐平衡。
一日入梦,梦见令羽当真嫁了那断袖鬼君做王后,我也当真娶了胭脂。离镜亲热地挽着我,指着令羽道:“音弟,快唤声母后。”令羽则来牵我的手罩上他的腹部,头上顶了片金光,甚慈爱与我道:“几个月后,母后便要再为你们生下一窝小弟弟来,阿音,你欢喜不欢喜。”我僵着脸干笑:“欢喜。”
待醒来时,贴身的中衣全被冷汗打湿透了。想要下床喝口凉水压惊,撩开帐子,却见离镜着了件白袍,悄无声息立在床头,炯炯地将我望着。
我从床上滚了下去。
彼时已三更,窗外月色虽不十分好,照亮这间小厢房却也够了。
我趴在地上想,不怪不怪,他许是睡不着,来找我解闷。
就果然见他蹲下来,沉吟半晌道:“阿音,我说与你一个秘密,你想不想听。”
我思忖着,他这时辰还不睡,却专程来我居处要同我说个秘密,显见得十分苦闷。我若不听,委实不够兄弟。便憋屈着点了一回头。
他害羞道:“阿音,我欢喜你,想同你困觉。”
我将将从地上爬起来,一头又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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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送少年离镜之歌……实则是倭国岛宫小姐的宇宙之花。我觉得前边花里胡哨的挺适合离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