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早在中午就试过了,没人有中毒异象。”又补充道:“我午餐吃的就是这个。呵呵……你家里有这么多骷髅护着,别人都不敢来,我也不敢冒然进去,只能等你回来。”张丙东接过肉汤笑道:“辛苦你了,你放心,我的守卫们只护家,不会杀人,你有什么事就在门口喊几声。”
“嗯,我走了!”二子摇摇手去了。张丙东进了门,想找个地方先放下两大碗肉汤,但屋子里空无一物,除非是放在地上。张丙东自嘲一笑,只好让小白小黑暂时先拿着。
先去东厢房看看两个女孩子。都在床上安安静静地躺着,睡态安详。仔细听着两女均匀起伏的鼻息声,张丙东不禁一笑,不忍叫醒酣睡的皓梅,轻轻地走了出去。夕阳西下,晚霞似火。
一个人蹲在门口将美味肉汤下了肚,张丙东心满意足地站起来——这才是生活,宁静、安详、满足。远处传来隐隐的女子笑声,张丙东知道人们收工,开始在河里洗澡了。居住区正面的河流路过的人多,男人们也图方便,就在那边洗;而近张丙东家的这一河段人迹较少,便成了女人们的洗澡佳地。
这地方的风水原来好在这里,张丙东恍然大悟,暗里直乐。俗话说饱暖思淫,邪恶的亡灵法师果然按抐不住色心,偷偷地朝女人们洗澡的地方望去。遗憾的事,尽管亡灵法师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还是有一种雾里看花的感觉——距离实在是远了点。
两者之间没有视障对偷窥来说虽是件好事,但对偷窥者来说却不一定,张丙东看得到她们洗澡,但她们同样也能发觉他这个偷窥者。张丙东可不想以后被人冠以色鬼称号,事情便进行得躲躲闪闪,虽提心吊胆,但也刺激倍增。看了半天,张丙东.突然变得垂头丧气——自己还以为站在这个风水好的地方可以看到什么东西,但事实上什么东西也没看到。一颗色心吊在半空都累了,眼睛也瞪得好不舒服。
算了,张丙东终于放弃,决定去河流的男人区洗个澡,回来早点睡,好过在这里看得不上不下,身心都受煎熬。决定已下,张丙东欢欢喜喜地朝小河奔去。
游泳游到天黑才回来,张丙东进了门才想起今天忘记了一件事:向木料加工的地方去要个木板。昨晚就是睡干草太痒受了一晚折磨,但现在天已经黑了,因为没灯,大家都是天一黑就睡了,打扰人家实在不好,再说木板现在是紧俏物资,一加工出来就用掉了,自己难道为了自己睡木板让别人睡地上。这事可做不出来。看来今晚还是要受点苦了。
暂时还没有睡意,张丙东踱步到东厢房,两个女孩睡得依然香甜。月光如水,温柔地倾泻到床前。一种温馨的气息轻轻地荡漾在这个小小的茅草房里,想到两个青春女孩是安详地睡在自己房里,睡在自已的床上,张丙东怦然心动。阿冰与自己是青梅竹马,感情不一般,而且阿冰人又长得漂亮,身材又好,真是我张丙东老婆的不二人选。
皓梅虽然没阿冰那么漂亮,但相貌也还顺眼,又与自己十分投缘,和她相处轻松愉快,而且人聪明,做小老婆娶了她也不错。我张丙东有了两个这样的老婆,在这个世外桃源般的小谷快快乐乐地渡一生,也算是人生无憾了。
一想到娶了两个老婆之后左拥右抱的快意,张丙东笑得站都站不稳,嘴也合不拢。“好呀,反正今天也没地方睡,而且床上的两个女孩都是我的未来老婆,那么今天先试试滋味也不错。只是纯粹的睡觉,皓梅应该明天不会怪我吧?”色胆包天的色鬼自言自语地上了床,兴奋地挤在两女中间躺了下来。
一种巨大的幸福降临在张丙东身上,张丙东轻飘飘晕眩眩如行走云端,忘记了世间一切烦恼,在一个五彩缤纷的白云世界里飞呀飞。不知飞了多久张丙东才随着呼吸回归自已。喜孜孜地感受着与两女挤肩同枕的感觉,张丙东晕眩在一种幸福的感觉里,不知哪是真实哪是梦幻,慢慢地……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带着异常淫.荡的笑容。(是幸福的笑容!——张丙东狡辩道)
今日确实是张丙东感觉异常幸福的一天,但明天,色胆包天的亡灵法师是否依然能保持他那‘幸福的笑容’?
一笔糊涂帐清晨,旭日东升,薄薄的雾气笼罩在安静的小谷,使小谷显得格外朦胧、飘渺,宛如仙境。
几只早起的小鸟蹦跳在张丙东家的茅屋顶上,啄食着茅草上的草籽。“啊!~~~~~~”
一个女孩的惊叫响彻整个小谷,惊飞啄食的小鸟。“啊!~~~~~~~~~~”
另一个女孩的尖叫高入云霄,惊醒了整个小谷的人。张丙东也被这两声尖叫从梦中惊醒,从床上弹坐而起!
砰!尚未搞清状况,张丙东左眼就中了狠狠地一拳,打得他撞在某个人身上。
砰!他右眼又被谁打了一拳,趴倒在床上。两个女孩子尖叫着,拳手如雨点般地落在他的身上。
等等!两个女孩子?那就是说阿冰……张丙东大喜,翻身往后看,但两眼中拳睁都睁不开,他急忙用手拨开青肿的眼皮,看到一只拳头由小变大。
“砰!”“哎哟!”
只听皓梅怒骂:“死张丙东,臭色狼,趁人之危,毁我清白,我要和你拼了!打死你!打死你!”拳头如雨。另一个女孩也尖叫乱打,直如拼命。张丙东被她俩打得惨叫连连,不但翻不了身,想说句话都不能。
过了一会,皓梅不知何故停打出去了,张丙东这才缓过气来,急叫道:“阿冰,是不是你?”女孩动作一顿。
张丙东急忙翻身,拨开青肿的眼皮一看,果然是阿冰,大喜道:“阿冰,你真的醒了!”女孩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是谁。
皓梅这时提着两个木桩冲了进来,闻言一愕,这才发现昏睡一个多月的阿冰终于醒了。举起木桩,照着张丙东的脑袋就是‘邦’的一下。“哎呀!”
“拿着!”皓梅将另一个木桩递给阿冰:“醒了?醒了更好,一起打他!”阿冰坚定的点点头,举起木桩。
“啊~~救命呀!”木桩雨点般落在张丙东的身上,打得张丙东抱头鼠窜,冲出厢房。小茅屋晨传出惨绝人寰的叫声。
屋外的小白感觉到张丙东有异,冲进来护驾。阿冰突然见到一个骷髅冲进堂屋来,吓得木桩掉在地上。
张丙东躲到小白身后,这才从两女雨点般的攻击里缓过一口气来。努着两只熊猫眼道:“阿冰,我是张丙东!张丙东!”阿冰怕骷髅,皓梅可不怕,怒道:“就是张丙东,打的就是你!”
“邦!”“哎呀!你还打!”
“我要你的命!”“等一下!”阿冰突然叫道。
张丙东一把抓住皓梅的木桩:“听到没,等一下!”两人停了下来。阿冰仔细审视张丙东道:“你真的是张丙东?”
“是呀,跟你和小吕一起在梅花镇讨饭的那个。”“你真是张丙东!”
“我真的是张丙东!”“你真的是?”
“我真的是!”皓梅大吼一声,终于将木桩从张丙东手上抽出来,挥过去。
“邦!”“哎呀!”
皓梅对阿冰道:“他真的是张丙东,其他的等我打完了你再问他!”“呀~~~~”木桩挥舞如风,雨点般落在张丙东的身上。
张丙东被她打得惨叫连连,终于一咬牙,忍疼用手臂格住木桩,冲上去死抱住她,叫道:“下手这么狠,你想打死我呀!”皓梅使劲挣扎:“你说对了,今天我就要和你这个色狼拼个你死我活!”
张丙东死死抱住:“你不要闹了,我昨天只是睡觉,什么事都没做!”“你这个死色狼,敢上我们的床还有什么事不敢做,我和你拼了!”
“我真的只是睡觉,手脚都规规矩矩,是你自己趴到我身上来的!”“还敢说,你死定了!”
皓梅越使劲挣扎,张丙东只好越用力地抱死。门外突然有人叫道:“张丙东,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自己做错了事怎么能赖到人家女孩的身上!”
三人这才发现门外聚了一大堆人,正瞪大着眼睛看热闹,因为小黑和众骷髅拦着,这才没进来。张丙东苦着脸解释道:“我真的什么事也没做,家里只有一张床,我也是没办法嘛!”
冯力在人群里大喊:“张丙东,你老实交待,和两位姑娘睡在一起有没有摸过人家?”张丙东惊看着冯力道:“冯力兄,我可是出淤泥而不染的正人君子,怎么会这么做!我真的是什么事情都没做!”
秦阳亦在人群里笑道:“张丙东,你在大庭广众面前死死地抱着人家姑娘,还说什么事都没做,你太不老实了吧!”“啊?”
皓梅怒道:“还不放开!”“那你不许再打我!”
女孩气得要命:“放开!~~~~”张丙东也觉得在这么多人面前抱着皓梅太不像话,遂松开了手,让小黑请众人进门,一边整理身上的衣服。
“邦!”“哎哟!”张丙东咧着嘴扑倒在众人脚下。
众人一阵哄笑。秦阳弯腰扶起张丙东。
张丙东苦着脸对他道:“我真的什么都没做!”秦阳俯在张丙东耳边道:“有没有做没有关系,关键是看你想不想娶这两个女孩子做老婆。”
张丙东惊讶地看着秦阳。秦阳笑着继续小声道:“想的话,就什么都承认。”
张丙东用青肿的双眼定定地看着他的好一会,才终于消化了他的话,缓缓而坚定地点点头。秦阳拉着低头认错状的张丙东来到两个女孩面前,厉声质问张丙东道:“张丙东!皓梅可是我们的大功臣,没想到你对她们做出这种事,你认不认错。”
张丙东低着头,轻轻“嗯”了一声。秦阳对皓梅道:“皓梅,你看,他认错的态度很端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皓梅气急败坏道:“不行,这个色狼,要他负责!”要他负什么责她一时也没想到。秦阳喝道:“好!看来不能轻饶。”忽然挽起张丙东手,施展擒拿将他抓住,大声道:“张丙东,老实交待,你昨晚是不是偷偷跑到两位姑娘的床去了!”
张丙东疼得呀呀直叫:“哎呀,呀,是,是!”“那你有没有碰到摸到两位姑娘的身体?”
“没……哎呀,有时候不小心,我不是故意的!”“那你有没有对两位姑娘做那种事!”
“哎呀,呀,手痛,放一下先!”秦阳松开擒拿,抓起他胸衣喝道:“快说,你有没有对两位姑娘做那事!”
众人都竖起耳朵。张丙东装做矛盾一番,但终于低头小声道:“我情不自禁,就……”
“他胡说!”皓梅急得不行,冲上去抓住张丙东道:“你胡说什么,我们只是睡觉,什么事都没做!”张丙东忍不住扑哧一笑,赶紧低下头去。
皓梅怒视着他。张丙东道:“早晨的时候你趴到我身上来,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皓梅面红耳赤道:“我习惯抱着枕头睡觉,这是习惯问题,何况我们的衣服都是好好的,怎么会发生什么事!”张丙东耸耸肩,作出无奈地表情道:“你刚刚也说‘既然敢上床还有什么事不敢做’,皓梅,不用害羞,我们就承认了吧!”
“邦”“哎呀!”张丙东扑倒在众人脚下。
皓梅心急如焚地向众人分辩道:“你们别听他胡说,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不信你们问阿冰!”众人朝阿冰看去。
阿冰还没搞清状况,懵然地点点头,又茫然地摇摇头。众人看不懂,又看着皓梅。
皓梅快急死了,提起张丙东猛摇道:“快跟他们说实话呀,我们什么都没做!”张丙东凛然道:“我是个诚实的人,不喜欢说谎。”
“哎呀!”张丙东被扔在地上,皓梅使劲踩。
秦阳拦住她道:“皓梅,等会再打。你们的事,不用解释我们也清楚了。”皓梅看众人的眼神,知道就是倾三江五湖之水也洗不清嫌疑了,想到从此以后自己的破败的名声,暗淡的人生和人们的异样的眼神,看张丙东的眼睛似乎要喷出火来。
森林魔谷张丙东看皓梅瞪着自己,一副气得要哭的表情,突然感到玩笑开得有点大了。
事实上自己和皓梅认识才一个多月而已,虽然相处甚欢,但人家最多是喜欢自己罢了,根本谈不上爱。自己就这样使手段让她当自己的老婆似乎有点不妥。怎么能只顾自己,而不顾人家女孩的感受?想到这,张丙东开始有点悔意,遂站起来,带着两个黑眼圈郑重地对众人道:“各位!刚刚和大家开了个小小的玩笑,其实事实正如皓梅所说,我们三人之间根本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大家千万不要误会。”
秦阳接口道:“张丙东的意思我们大家都明白了,大家千万不要误会他们!”转头对众人道:“要知道,你们的误会会给两位姑娘带来很大的伤害,大家听明白我的意思没有!?”众人齐齐点头,仿佛都明白了。
但皓梅知道他们明白的只是另外一个意思而已。瞪向张丙东,发出可以杀人的目光。张丙东头皮发麻,事情发生到这种地步,他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秦阳微笑出声道:“两位姑娘,我有一个提议,虽然我们大家都相信你们是清白的,但你们总归是睡在一个床上,瓜田李下,难免有人说闲话,我看你们不如就此良机,都嫁给张丙东做老婆吧!”张丙东竖起耳朵。
“不行!”皓梅和阿冰异口同声。张丙东:呜呜呜呜呜呜……
皓梅道:“我是清清白白的,不怕别人说闲话!再说婚姻是终身大事,怎么可以这么草率!”阿冰亦道:“我还没弄清楚他是谁,就这样嫁给他……太儿戏了!”
张丙东也凑前道:“我也觉得……”被两女怒气冲冲地瞪着,张丙东声音越来越小,只好低头退开。秦军劝道:“两位要不要三思一下?”
“不用再想了,我决不会就这样嫁人的!”皓梅拨开众人,冲了出去。阿冰也道:“我连他是谁都没搞清楚,就这样嫁给他,岂不是笑话!”
秦军给了张丙东一个无奈的眼神,对众人道:“看样子他们的事情只能靠他们自己去解决了,我们也帮不上忙。哎呀,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先走了!”众人也随着秦军的离去一哄而散,小屋一下子变得清静许多,只剩遍体鳞伤、鼻青眼肿的张丙东和懵里懵懂的阿冰面面相对。
“扑哧”阿冰被张丙东狼狈的形象逗笑了。张丙东也苦笑:“阿冰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都昏睡了一个多月。”
.阿冰问道:“你真的是张丙东?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是哪里?我不是死了吗?”张丙东笑道:“你一下子问这么多,我要怎么回答呀!不如我就把事情从头到尾讲一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