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还在她身后叫着“你给我站住!”向这边追过来。
刘小花猛地停下步子,回首用一种异常凶狠的目光看向那女子。仿佛她若真的纠缠不休,便真的有硬起胆子杀了她的心!
如果不是这女子,她跟三枝也就不会遇难。要不是有那个青年公子刚好出现,她刘小花现在已经是一缕幽魂!心里怎么能不恨呢。
再者,刘小花也不怕打不过这女人。她知道,这女人定不会是什么有大本事的。有大的本事就演不了落难美女的戏。两个人要真是打起来,还指不定是谁打死谁呢。
那女子被刘小花身上的血痕与凌厉的眼神所震慑,生生停在了原地。
“那位公子现在在哪里,我不知道。那只什么兽,也不是我杀的。我不追究你放兽伤人,也就罢了。你若是再跟我废话……哼!”刘小花冷冷地说完,转身就走。果然那个女子虽然气恼不已,但到底惜命,也没有真的敢追上来。
刘小花松了口气,走得飞快,一会儿就再也听不见那女子的声音了,到是听到了三枝的哭嚎声。她边哭边大叫着“阿花!阿花!你在哪边?阿花,你不要死。我来救你了!”
刘小花顺着声音跑过去,便看到三枝行李都不知道丢到哪了,只身一人捡了一只大树棍子,双手将棍子拖在雪地上,边哭着边到处乱走。
一听到身后的声音,三枝立刻便奋力地将棍子举起来。努力不逃跑的样子,可怜又让人心酸。
见到刘小花血人一样,三枝吓得哭都忘记哭,丢下木棍跑过来“你怎么样?伤到哪边?”
“不是我的血。”刘小花连忙安抚她“那东西死了。”也并没有将遇到青年公子与那女子的事情告诉她。这种事,知道了也未必有好处。只说厉兀是掉到谁布的陷井里摔死的。
两个人休息了一会儿,刘小花尽量用雪把自已手脸都搓干净,三枝从仅存的包裹里帮她把干净衣服拿出来。虽然这样的天气在户外换衣服很冷,可是这一身血的样子走出去,会招惹麻烦。
“它扑过来时我看得清楚,那个是厉兀。有六条腿,头长得像狼,皮毛像豹子。”三枝边把她换下来的衣服挖雪洞埋了边说“很值钱的,特别是头。村里老人说,它脑袋里面长黄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刘小花说:“我怕雪埋了路找不到你,也没来得及看看它脑子里是不是有黄金。”她看是没看清楚,到是被脑浆子溅了一脸。
三枝十分惋惜,不过立刻反过来安慰刘小花:“我们能捡回一条命就是上天眷顾了。”
虽然两个人因为厉兀耽误了一些时间,可是却没想到逃命时乱跑的方向竟然刚好是出山的那个方向,不一会儿,就走出最后一片山林。
俯视山脚下热闹的小镇。刘小花笑起来,说“要是没有它追我们,我们不要命地乱走乱跑,恐怕今天还得在山里过呢。真是因祸得福。”这时候才重新想起脚痛来。
三枝抱怨“你还笑得出来。我们的东西全丢得差不多了。幸好钱是贴身藏着的。”
虽然看到了镇子,但是山路崎岖蜿蜒。
等她们真的走到镇子上的时候,已经是夜幕深沉,可街道上去还十分的热闹。许多店铺在开门做生意,来买东西的人更是络绎不绝。这些人中,什么打扮的都有。
刘小花觉得一个过路的姑娘腰上的吊牌好看,认真看清楚,竟然是个小小的骷髅头,叫人毛骨悚然。那个姑娘恐怕是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已,目光不善。刘小花连忙收回视线,不再看过去。相比之下,那些卖东西的人,则是穿得正常很多,只是一般的普通人打扮。
三枝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她好奇地打量这些人。看到太古怪的,就跟看稀奇似的拉着刘小花指给她看。刘小花急忙打下她指着别人的手“你这样直愣愣盯着人看,别人会生气的。”
三枝不解地说“看看也生气?不至于吧。”
“不礼貌。”刘小花跟她解释。
“什么礼貌?”三枝完全不懂。这个词在她理解之外。
“好比你走路遇到一只野狗,你盯着它看,它以为你是挑衅,不得咬你吗?”刘小花耐心地说“这人呐,就打个比方,如果是你,人家直愣愣直盯着你瞧,还指着你笑,你高兴吗?”
三枝嘀咕“看看怎么了?我才不会不高兴。”但果然就不再那么夸张地盯着人看着笑了。
两个人露过一家铺头,刘小花发现这里在卖朱果,想来,村子里的朱果都是被收到镇上来卖的,便进去想问问价。
铺子里的伙计忙得团团转,一个人得支应着好几个客人。
刘小花看那些客人一挑就是一大袋子,便问一个客人“这朱果是什么价钱?”
那客人头也没回,说“五十个钱一两。我劝你也不用去别家看,这里最便宜。”
刘小花听得心都直颤。她自来还没见过五十个钱长什么样。这些朱果从村子里收上来,那么便宜。放到镇里来,连最便宜的一家都卖的这么贵!村里的人过得那么苦,族里只是一转手,就赚满钵。
三枝也听见了,虽然有些讶异,但却只是一把拉住刘小花说:“走了。”带着刘小花径直向镇子西边走。因为阿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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