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蓬莱有大喜的事情?
几个人实在想不出来,小蓬莱能有什么喜事,值得十里红花红绸,活像要嫁娶似的。
程正治连忙问:“什么喜事?”
那女子眉飞色舞:“国宗和重月宫的人在小蓬莱打起来了。”
程正治略囧:“这我可看不出是什么喜事来。”
“啧。两边的人看中了小蓬莱一位仙上。抢亲呢。也不晓得那仙上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女子说得唾沫横飞“你们说,这修士们不是清心寡欲的吗?怎么还能为这个打起来?”
她旁边的同伴笑她没见识:“哪个说修士们就清心寡欲了,人家还是有道侣的。”
程正治小声问浮生:“道侣是干嘛的?双修啊?”
何文儿凑在一边问:“什么叫双修啊?”
周青忍不住把她推开,皱眉说:“你别问了。”
她又调头去问刘小花:“小师叔祖,什么叫双修?”
刘小花一头雾水:“啊?”
周青脸涨红,又把何文儿推到另一边去“你别烦小师叔祖。”
何文儿一脸莫明“你干嘛啊!”
浮生只是闭眸假寐,平淡地问程正治:“双修?你见过欢喜佛入金宝大殿的吗?凡有要脸的宗派,供的都是各天尊,没有一个是供这种被视为淫-邪邪的歪道神佛的。”
刘小花和何文儿听完虽然都没大明白,但至少知道这不是个好事儿了。
何文儿终于闭上嘴了。刘小花很勉强才拿出尊长的样子,不耻下问:“那为什么修道之人还要成家?”
浮生说:“这也要分。宗门昌盛的,多是为了让宗门继续昌盛下去,才令资质优胜的弟子强强朕合,使得血脉更为强盛。没有什么身家的那些小宗派,许多是曾有大能之人,后来人材凋零落没的,这种,则只是为了合宗之力,供养出能支应门庭的人来。保持自已在林立的宗派之中,能继续站稳脚。”
刘小花便问道:“那修士嫁娶都是大事,少有无地放矢的?”
“多半如此。”
她立刻问:“当年重月宫和林家结亲,那是因为什么?我瞧着,林家也没什么了不起的,除了当年一个林阿娇,再没有旁的。即称不上强强联合,重月宫也没有人材凋零没落,不需要集合宗之力才能供养出支应门庭的人来。”
浮生睁开眼睛,见刘小花看着自己让也不让,顿了顿还是说道:“是不是强强联合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许多宗派看上去强盛,其实外强中干的,谁知道重月宫是不是这样呢?不过重月宫若不是这样,却看上林家,那想必林家也是有些令人侧目的资本,只是旁人不知情罢了。”
刘小花觉得,他这话听上去好有道理。可细一下,这不说了跟没说一样吗?一共就两种可能,他一段话把两种可能全都说到了,根本没个定论。
浮生见她略为郁闷地盯着自己,却笑起来“你打探这些做什么?事不关已,听了也没用。”
刘小花也只好算了。不过看着车外的红绸红色,却还是觉得稀奇得很。这山上是谁有喜事啊?
虽然天色还早,一行人却并没有再继续赶路,车子摇摇晃晃停在一家客栈门口。章凤年说:“在这里修整一二,明日再回山去。”
一群人扒着窗户看外面,简直喜极而泣。
这一路上,车子几乎没停过,加上极少施用术法,所以颠簸无比,静坐也坐不成,修习也修不成,睡觉也睡不成。再加上章凤年不知道给玲珑用了什么药,保她身体不腐不僵,可那味道大得很,熏得人头昏脑胀。就算是歇歇也只是略微停一会儿,立刻就接着赶路。
于是几天下来,车里几个人眼圈发黑,脸色发黄,双颊凹陷,个个萎靡不振。与出门时的意气奋发相比,简直恍如隔世。现在终于能好好地缓缓了,别说程正治高兴,就算是刘小花这样归心似箭的人,也是巴不得的。干干净净地回去,总比篷头垢面的好。
下车的时候,终于双脚站在了坚实的地面上,刘小花到反而有点发晕了。好像习惯了车子里颠上颠下的频率,突然静止了还有点适应不了似的。
四个人中,还就她的反应比较小。
何文儿下地的时候,完全站立不稳,整个人东到西歪的,要不是刘小花及时抓住她,她非摔个狗吃屎不可。几个人,简直是难兄难弟,相互搀扶着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敢抬步走。
这次在客栈里落脚,到是比上次心情轻松得多。毕竟就是小蓬莱附近,又是普通的小镇。就像是回到了家,就自然而然地松弛了下来似的。
不过这客栈十分简陋。店是一对夫妻开的,连伙计都没有,只有个不到十岁的丫头帮着跑前跑后,虽然年纪小,手脚到是麻利,做事也干练。
她大约是常见到修士的,不过对刘小花这一行人却是十分好奇,带她们去房间的时候,问:“你们也是修士?”不敢相信的样子。
何文儿自豪说:“当然啦。我们是小蓬莱的人。”
那小丫头略为嫌弃地说:“那你们怎么弄得像乞丐一样的?”
何文儿不以为然说:“因为我们才入门。比不得高阶修士们有本事,出门在外历炼,难免狼狈。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小丫头又问她们:“你们车上是不是有过世的人?”
“你怎么知道的?”何文儿说。
她说:“我阿娘没让车进门,停在外面了。还叫我避讳着。我们这儿常有这样的事,走出去的修士,趟着回来了。”她怜惜地看看阿文儿又看看刘小花,说:“我阿娘说得对。像你们这样,没有什么好的。出生入死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傻不傻啊,平平安安地过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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