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已编个口诀好了。”
“啊?!”程正治惊呆了,苦着脸说:“尊上!!口诀哪有自已编的呀!您这不是消遣我们吗?”
“修为低下控灵生疏的时候,自然是需要一句话来与相应的控灵手法相关联。练习某种术法的时候一直念同一句口诀,这样日久月累下来,练习得多了,你说出这段口诀时,灵便会立刻明白你的意图。所以切记,不可以用常说的话来做口诀。一定要是独特的,不会与任何其它事物混淆的。灵台与人一体,却灵智不足,若是困惑便会不明白你的意图。”他说完摆摆手“随便编一个练习去吧。”懒得再管他们的样子,回头便打算回帐篷去。
刘小花犹豫了一下,连忙追上去“大师兄!”
章凤年停下步子,回头。
“我灵台,似乎出了些问题。”刘小花把自已水镜的异样,讲给章凤年听。讲完了,心里真是仿佛搬走了一块大石头好么轻松。
章凤年听了,沉思了一会儿,说:“灵台成长,多为体形从小到大、从粗而精的变化。却没有听说哪一个是性状有变的。”
说完,长长了叹了口气,又道:“这世间,大道万千,灵台种数更是如浩瀚星空。我们人,在天地玄灵面前,小得跟蝼蚁一般。就算是修为再高深的修士,也不是什么都懂。而在灵台这件事上,便是各路仙尊们也都只能凭着自已摸索过来。师长们能向弟子教授的,也只是修习的方法和仅有的些许经验罢了。”
刘小花不由得一阵失望。也更加觉得,修道之路的艰难之处。
很多时候不在于修行的辛苦,而是大家都各自摸黑走在自已的路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一脚踩空。
想必,正是因为这样,才会有那么多修士命殒。
她也不由得思考,为什么大家的灵台会各有不同呢?是什么决定了灵台的样子?
但要是用章凤年的话说,想必又是天道的力量。
可是她觉得,这也一定是有原因的。在她心中,世间万物都应该是有原因的。所有的答案都在某个地方,只是还没有被人发现而已。
这些疑问与对答案的渴求,到让刘小花小小的心里,又重新充满了动力。因为总有一天,她会一个个解开这些疑惑。
章凤年伸手拍了拍刘小花的头,安抚她说:“你身为他们的尊长,可到底年纪还小,但却已经懂得要为小辈解惑,已经叫师兄欣慰了。近日发生的事,我回报给了师父知道,师父也高兴得很。师父说,你是个好孩子。你写了信放在桌上没有寄,师父也帮你寄去了。”
“真的吗!!”刘小花眼睛发亮,觉得师父对自已好!抓住章凤年的袖子,热切地询问师父的近况。
师父近来好些了?师父用药用得好不好?师父有没有觉得孤单寂寞?她说要给师父带好玩的好吃的有趣的东西回去,师父有没有忘记?一件件,一桩桩。
章凤年也没有不耐烦。
等到刘小花终于问够了,心中的躁郁也少了。觉得自已小小的身体里全都是力气,不论面对什么困难都能所向披靡。她回到了弟子们中间,正打算再去探究一下灵台的事,突然夜空中有铃声传来。
铃音来的方向,正是他们白天过来的方向。声音渐渐近了之后,还能听到阵阵的马蹄声。
“有人来了。”刘小花立刻把浮生给她的匕首拿在手里。
其它人被她惊动,也听到了越来越近的声音。
“是路过的人吧。”玲珑不以为然说“你紧张什么?”
其它人还在低声讨论着控灵的事,没有人把这铃声放在心上。
“我们走这么久,都没有遇到过一个路人。出门在外,小心点总是没错的。”
“就是”徐四九立刻表示赞同。
玲珑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但还是跟其它人一样警惕了些。虽然遇到什么事他们打是打不过别人,但往章凤年那里跑还是跑得动的。
不一会儿,远远的地平线上就出现了一团光。
近了便看清,是辆五匹马拉的车。那车没有人驶却自行其路,外形华贵异常,雕刻着复杂华丽的图案,镶嵌着宝石黄金,四角挂着琉璃灯。车边跟着许多穿黑袍的人。目不斜视,步伐缓慢,却能紧紧地跟在急驰的马车旁边。
当车子经过营地边上,风吹起了车窗上的垂纱,里面一张人脸一闪而过。
刘小花只觉得耳中轰鸣如鼓,心跳如雷霆。
那是……阿娘!?
是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