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活的好辛苦,真的好辛苦,您离开时候让我答应您好好的好好的活着,可是好好活着怎么就这么难呢?”
季蓝换了个位置,将背靠在墓碑上,嘴里喃喃的说道:“奶奶抱抱我,我一个人很寂寞。”
季蓝杜云哲所说的玫瑰以及求婚都不过是为了给自己摆脱他找的借口,那些话也是半真半假吧,不想重蹈覆辙是真,重归于好是假。
“奶奶,我是不是做的不对?”季蓝喝了一口酒,眼泪却是掉了更凶猛:“咦,这酒怎么都变成了眼泪冒出来了,一定是假酒。”
顺着喉咙传来的灼烧让季蓝忍不住的皱了眉头,虽然这些年免不了要出席一些酒会,但一般都是喝葡萄酒,今天去超市,鬼使神差的就拿了一瓶白酒出来。
古人都说“一醉解千愁。”她也想知道这喝醉了之后究竟是什么感觉,是不是真的可以让人忘记许多的不快乐?
又是一口烈酒如喉,季蓝忍不住猛的咳了几声,看那样子极其痛苦,竟然像是要将心肝肺都一并吐出来似的。
“奶奶,他们都是骗人的,这酒好难喝,我好难受。”季蓝的哭泣声音越来越大,即使透过这重重雨雾也可以传到很远,她哭的很伤心,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将心里所有的委屈都一并哭出来一般。
“奶奶,你为什么要我去报恩呢?如果不去报恩,我就不会遇到杜云哲,如果没有遇到杜云哲,我就不会过的这样痛苦。”季蓝大声的喊道:“为什么呢?”
半晌无人回应,季蓝的衣服却是已经完全湿透,脸上也早已经分不出是雨水还是泪水,季蓝的眼神突然一变像是想起很什么似的,积极地转身抱着冰冷的墓碑,将自己的头放在上面,哭着喊道:“奶奶,对不起,我应该怪您的,我……我不是怪您……我……”
季蓝哭的几乎喘不上气来,像是个受尽委屈的孩子终于见到了自己的亲人一般:“奶奶,对不起,我不应该怪您的,您不要生气好不好?我只有您了,只有您了!”
“奶奶,您为什么这样冰冷呢?”季蓝的酒力根本就抵不住那瓶白酒,这会儿酒劲上来,她有些眩晕的感觉去,却是更加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墓碑:“奶奶,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害怕,我真的好怕。”
杜云哲来到墓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在小镇被季蓝放鸽子的愤怒突然全部就消失了,留下的只有满满的疼痛。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季蓝,脆弱的好像一碰就会碎的水晶娃娃,让人忍不住想要捧在手心好好的怜惜。
“奶奶,您是生我气了吗?所以才不说话是不是?”季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全然没有留意到走过来的杜云哲。
“奶奶,您不要生气,我会乖乖的,我真的会乖乖的……”季蓝淡淡眼神有些迷离,心思也有些混乱。
“季蓝!”杜云哲心痛的低低吼了一声,这个女人可真是会糟蹋自己的身体。
季蓝的意识游离在幻觉与现实之间,杜云哲的一声呼喊像是在两者的裂缝之间插入进来,季蓝的手轻轻放在杜云哲的脸上:“你怎么总是不放过我?”
冰冷的手让杜云哲忍不住皱了眉头,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女人身上,想要拉着她离开,她却是死死的抱着那墓碑。
“奶奶,这个就是您要我报恩的那个人。”季蓝皱着眉头低低的喊道:“您看,他一点也不好,他总是欺负我。”
杜云哲愣了一下,随即苦笑,这个女人即使喝醉酒了,也不忘记他的不好,来祭拜老人也要告他一状,真是个小女人呐。
可是不知为什么,杜云哲的心却是越来越疼,尤其看着这样脆弱无依的季蓝,就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想要好好保护她,不让她再受半分委屈。
可是细细想来,她受的苦却都是因为自己。
“季蓝,我们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都忘记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
虽然知道因为酒精麻痹的原因,季蓝的思维不是很清楚,但是杜云哲却还是说对认真,小心翼翼的将伞全部倾斜到她的头顶,全然不顾自己被淋湿。
季蓝似乎是听懂了杜云哲的话,微微抬头看着醉眼朦胧的看着杜云哲:“重新开始?”
“嗯,我会好好对你。”杜云哲认真的说道。
季蓝却是“咯咯”的笑了起来,随即摇了摇头:“你想的美。”
额……
杜云哲满脸黑线,他觉得自己的酒品一向不错,只是这季蓝喝了酒之后怎么完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连思维方式也变了吗?
这话说的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