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个旧电话本,在我从嫂子家搬出来的时候,落在她家,现在想找个电话号码,所以我到嫂子家取。
我到十楼,从电梯里出来,走到拐角处,听到嫂子在门口和一个人说话,我下意识地停了下来。
“你放心吧,这点资料晚上就能给你翻译出来,明天上班给你带着。”嫂子说。
“那太谢谢你了……娅淑,我腊月二十六就要结婚了。”那个男人说。
“听说了,我红包都准备好了!”嫂子开朗地说。
“其实,其实,我很喜欢你……但我没勇气……”
“哎,你吃错药了吧!我可一直把你当好哥们的,你别误解一些东西呀!呵呵——”嫂子笑得很无邪。
“我说的是真的!可是我……”
“行了吧你!马上结婚了的人了,你怎么还像小孩儿啊!你这个人呀,从小就是被家里人宠坏了,总这么幼稚,胡思乱想什么呀。在单位,你跟春儿是我最谈得来的朋友,你可别把关系定位错了。好了,赶快回去吧!”
“我就是想说出来,憋在心里很长时间了……”
“现在你说出来了,行了吧!真有你的,快回家吧你!”
“哦,那我回去了。”
我急忙退到步行楼道里,透过门上的玻璃,我认出了那个男人,他正是那次把醉酒的嫂子送回家的那个人,他们还一起带小宝去过京郊度假村玩。我一直认为嫂子对他有那个意思呢,原来不是这样!
我靠着楼道的扶梯,点燃一支烟,裹了一下大衣。我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似乎我在努力让自己什么也不要想。楼道里光线极暗,我却感觉这是一个好的环境。这里没有人来,没有喧嚣和浮躁,一个人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灵魂是自由的。尽管这里是一个被人们遗忘的小角落,但在这里的人是真实的,没有伪装。在阳光下的人们往往沐浴阳光的只是一个躯壳,而他们的心灵却在黑暗中独行。所以,在这里我很踏实,能认真地找寻真实的自己。
我一连吸了三支烟,然后大口做了几个深呼吸,走出楼道,又回到现实中。
我敲门来到嫂子家,电话本她已经给我找出来了,保姆陪小宝在楼上玩儿。
“你,你一直想这么过下去吗?”我鼓了很大勇气才说出这句话。
“要不然呢?”嫂子问。
“再找个好男人吧!你这样太孤独。”我轻轻地说,那声音好像只有我自己能听到。
“呵呵,好男人!什么是好男人?夏丰是好男人吗?我在学校的时候,他是怎么追我的,你最清楚了。我想吃糖炒栗子,他都能深更半夜跑小半个北京城去给我买。可现在呢?我不会再相信有什么好男人了!”嫂子冷笑了一下说。
“你一个人带小宝很不容易的……”
“现在挺好的呀,累是累了点,但没其他烦心事了,生活也变得很简单。”她真的满足现在的生活状态?我看不出来。
“倒是你和高菲菲应该差不多了,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嫂子问。
“嗬,还没想过这个问题呢,事业无成,先想什么结婚啊?”
“事业发达了,婚姻就幸福了吗?”嫂子的意思很明显,她是在说我哥和她,“现在男人让女人没有一点安全感!”她又补充了一句。
“我就不会……我不是我哥……”
“谁知道呢?”
“我和他性格从小就不一样!”
“那高菲菲应该会很幸福。”
“哦。”
我从嫂子家出来,清冷的空气迎面扑来,我清醒了许多。刚才我都说了些什么呢?我竖起大衣的领子,仰头看了看苍白的天空,似乎又要下雪了……
加班到晚上9点钟,吃过外卖后,周嵩说:“我们去喝酒吧,好长时间没有去后海酒吧街了”。
看他心事重重的样子,我也没有回绝。
夜晚的后海,一去白天的古典与矜持,到处充溢着时尚与躁动。水里的光影与岸上的虹霓,是用灵魂碎片随心所欲拼凑起的浮华,在这个积满历史风尘的角落里尽情地妩媚着时代的风骚。这大概是后海酒吧街的与众不同之处。
今天,最妙的是一轮皓月悬在深邃的天空,水中月与空中月相映成趣,这给后海增添了几分诗意。
这是一个静吧,我和周嵩坐到一个能看到水的窗子前,周嵩点了几瓶啤酒。
“怎么?今天哥哥你是不是心里又不痛快呀?”我用戏谑的语气问周嵩。
“操!好像成了周期性的了!莫名其妙地感觉心里堵得慌。”
“哈哈,你是不是和嫂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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