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山药糕,素问不由失笑道;“快点吃完,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白蒹葭不由心中嘀咕,自从带着素问跑出来把企图诈死逃跑的事情告诉素问之后,总觉得素问产生了一种很大的变化——怎么说呢,以前素问是以一种奴婢的身份来处处照顾自己的,但是自从那天晚上之后,素问却明显以一种姐妹的姿态来宠溺着自己。
虽然和素问成为姐妹是从小到大一直渴望的事情,但是真的冒出这么一个宠爱自己的大姐姐之后,白蒹葭还是觉得自己有些不习惯——明明已经做了十余年的将军夫人,这身体里的灵魂明明已经非常成熟甚至可以称得上是苍老了,但是在素问面前,总是不由自主的变回当初那个十几岁的少女。
总觉得有一丝别扭。
不过想到好消息,白蒹葭眼眸一亮,把山药糕和樱桃汤都飞快的吃光了之后,回头就看见素问已经把几个小粽子和豆腐皮儿包子还有剩下的荷叶竹笋樱桃汤都吃了个干干净净,眼睛一亮,道;“你这次去城里,把东西弄到了?”
素问微微一笑,道;“幸不辱命。”
见她脸色有些不对,白蒹葭眼眸一转,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素问手一缩,却见白蒹葭刀子一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不由勉强一笑,道:“没事的。”
她虽然说的轻松,但是白蒹葭如何肯信,只睁着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素问,素问被她看得无奈,叹了口气,终于把手伸了过来,笑道;“我不是说没事么?”
正要收手,却被白蒹葭一把抓住,将她手腕上的袖子也抹上去半截,只见手臂上青青紫紫的,甚是吓人,不由脸色发青,倒吸了一口凉气,恨声道;“我说让你带上寒霜你就是不信!这乡下地方三教九流的什么都有,你若出了什么事情,我怎么安心!”
指印颜色浅淡,但是到这种情况下还有着痕迹,只怕当时不知道伤成了什么样子,也不知道当时素问有多疼!
素问伸手按住气的浑身发抖的白蒹葭,柔声道;“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和寒霜若走了你一个人在这儿我也不放心,以后别说这种话了,何况我当时也在他身上下了些痒痒粉,总要痒上好几天,不挠个皮破血流才怪呢。我这伤,虽然看起来厉害,但是实际上没什么感觉的,我有药防身,你不用担心的。”看着白蒹葭气冲冲的样子,又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小的荷包塞进白蒹葭手里,道;“不要生气,对孩子不好,这东西是我最近才配出来的来,只要撒上一些,就可以让人浑身发痒,更妙的是,就算是洗澡也是没用的,反而会让药效弥散到全身,你说好玩不好玩?”
白蒹葭见素问不但不在意自己的伤反而想着办法宽慰自己,深呼吸了两口气,总算把气牙了下去,咬了咬唇道;“你怎么还有闲工夫鼓捣这些东西。”
素问笑道;“只要想去做,总会有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