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紧闭,全身哆嗦,衣服上一半尘土,一半鲜血,纵然开始是妖娆娇花,如今在白寒霜的辣手摧花之下,也是没有开始的半点风韵了,尤其白寒霜下手果断毫不留情,刘兰兰在这种绝情下连楚楚可怜也是卖不出来了,只感觉那鞭子终于停了,也顾不得叫骂装可怜,只张大嘴巴拼命呼吸。
眼看白寒霜宛如无机质一样的黑色眼珠微微一转落到白贵身上,虽然面无表情,却将白贵吓了一跳,跌跌撞撞后退几步,大叫道;“你不能打我!”也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猛然转身,以一种跟他肥胖截然不同的敏捷飞快的逃跑了。
……
白寒霜长腿一跨,没两步就把白贵拎着领子提了回来,白贵在空中张牙舞爪的狂叫道;“你敢打我,你敢打我试试!”
只是他虽然张狂,但是平时也是仗着父亲母亲将他视为命根子一般,受了委屈回去哭诉一番,自然有父母为他出头闹得别人家宅不宁对他道歉,众多小伙伴也是看着父母的面子对他百般讨好,才养成了他小霸王的性子,但是如今眼看父亲摊在一旁晕死过去,母亲倒在地上又是土又是血的,便隐隐知道这人不好对付,虽然张牙舞爪的,但是也只是表面而已,感觉白寒霜的手好像铁钳一样死死的捏住自己的领子,自己就好像过年时候等着被丢上祭台的小猪一样——他是见过杀猪的,就是这样捏住小猪的后领,然后锋利的刀子就从脖子捅了进去,鲜血就跟喷泉一样射了出来。
白贵虽然胆大妄为,当时看杀猪也是拍掌叫好,但是并不代表他想看到自己被当作小猪一样杀死,感觉自己被扔到母亲旁边,鼻涕连着眼泪顿时就下来了,大声嚎啕哭道;“不要杀我……呜呜呜……不要杀我!!!”
白贵虽然哭着难看,但是白寒霜还是微微皱起了眉头。
虽然这几人在白寒霜眼里就跟草木一般,但是……就听素问慢悠悠的道;“朗叔一把年纪了,真要照顾这三个没规矩的也是辛苦,不如这两个的就先记下……。”
白明和白贵顿时松了口气,就听素问又继续道;“等这个婢子养好了伤,你们自己来领罚吧,寒霜,时辰不早了,先送小姐去水榭哪儿吧。”
她声音不疾不徐,轻缓如流水,但是听在白明三人中简直好像油锅里一样煎熬,前一秒还在因为记下放过而暗喜,下一秒就是等刘兰兰养好了到他们了,不由又是脸色苍白如纸,就看着白寒霜眼眸如刀的扫了自己一眼,急忙连滚带爬的就要走,就听白寒霜淡淡的道;“这东西你们不捡走?”
目光所及,正是刘兰兰。
白明脸色难看,站在原地挣扎了片刻,才走了过去,一把把刘兰兰扶了起来,连滚带爬的带着白贵走远了。
素问才冲白寒霜点了点头,退回了车里去,只见白喜儿脸色红扑扑的,好像一个大苹果一样很是可爱,小环也是激动的小脸通红,见着素问进来,忙脆生生的问道;“素问姐姐你怎么不打了呀。”
白蒹葭冲素问微微一笑,道;“素问你这处理的手段,倒是恰到好处。”
“小姐过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