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袍修士恨恨的瞪着她们,冷着脸给宗门传讯,何宛然这次是惹了滔天大祸,又要是换了别的弟子,早被宗门严惩了,就是这些可恶的世家子背后仗着有人撑腰,行事无所顾忌。一会黄玉莲来了,大开杀戒,还不是要他善后。
“何道友,我们后会有期!”严明脸色难看的望着倒在地上的黄鼠狼,转身就要离开,他必须马上离开,不然等黄玉莲来了,他就倒霉了。
长宁见何宛然冷着脸不说话,上前一步,“把你的东西拿走!”长宁将两个玉匣丢给严明,“严道友,若非你偷了桃源的素瓣玉莲花,桃源又为何会以为我们是你同伙追杀我们?这次要不是你以赔礼为借口,约我们来此,我们又怎么会被桃源追杀?不用你说后会有期,我们将来总会好好算这笔账!”
沈长宁三言两语就把来龙去脉讲清楚了,她一直牢记大师兄的话,为人处事要占理,没有道理也要扯出道理来,更别说这件事本来就是她们占理!阿颖杀了要杀自己的人有什么不对!这两个男人真奇怪,一脸她们无理取闹的表情,长宁真想让他们晃晃脑袋,一定能听到海浪的声音。
“不用了,严某送出去的东西从来没收回的。”严明皱眉拒绝。
长宁打了一个手势,两个玉匣打开,滚落出两颗约有三寸直径的珍珠,珠光莹然,耀眼欲花,几个惊魂未定的散修看到这两颗珍珠惊呼:“是东海香珠!”大家看着严明的目光有着浓浓的羡慕,这两颗香珠价值不菲!
长宁问严明,“这可是道友送的‘赔礼’?”
严明阴沉着脸点头,在他印象中沈五脾气要比何九温和,平时行事也以何九为主,她为何要强出头。
“道友真不去收回?”长宁又问了一遍。
严明头也不回的离去,长宁打了一个响指,在众人的惋惜声中,两颗大香珠被炸得粉碎,长宁用比严明更淡然的语气道:“可惜我们也没收敌人礼物的习惯!”装冷艳高贵谁不会?两颗香珠算什么?长宁入了宗门后才知道东海香珠跟灵珠是用差不多方式养出来的,根本不值钱,市面上稀少是太白剑宗有意控制的。
何宛然原本板着的脸,在严明忿然离去后,露出了浅浅的笑意,她目光暖暖的望着长宁。
长宁收拾了严明,转而问蓝袍修士,“这位道友,可以将庚金雷珠还给我们了吗?”这人到底什么毛病,看他明知道她们也是太上宗弟子,这头黄鼠狼在宗门集市追杀宗门弟子,他不出手帮忙就算了,反而夺了她们武器,这是同门师兄还是仇人?
蓝袍修士本来没注意长宁,但看她对严明的态度,也知她不是省油的灯,“你们拿着雷珠随时会伤人。”蓝袍修士一口拒绝,“把你冰魄珠收好,不然我也收走了。”
长宁气笑道:“我们迄今为止可没误伤一人,而这些桃源弟子误伤了可不止一人,你作为太上宗在此镇守之人,不维护集市客人安危,反而一再出言替这些罪大恶极的狂徒脱罪,你莫不是妖人派来的细作吧?”
“你胡说什么!”蓝袍弟子怒喝,“你们世家弟子就能不分青红皂白冤枉人了吗?”
“冤枉人不正是你擅长的吗?”长宁嘲讽道:“我们根本没有伤人,反而救了不少人,道友却口口声声说我们用雷珠伤人,这就是你的道理?还是道友就是看上了我们的雷珠、冰魄珠,想以这个借口抢我们法器?”
“一派胡言!别以为所有人都稀罕你们身上宝物!”蓝袍弟子怫然道。
“说来道友认识我们?”长宁问。
“你们这样子谁不认识?当别人是瞎子吗?”蓝袍修士不屑的说。
“道友定是认错人了,我们没见过你们。”长宁断然否认。
何宛然奇怪的望着长宁,正想说话,却被长宁捏了捏手,她无声的微笑,多年的默契让她知道这人要倒霉了。
“沈师妹、何师妹在道童中名声赫赫,谁不知道你们?”蓝袍修士讥讽笑道。
“你知道我们是你同门,我们被人追杀的时候,你收走了我们的法器,不然我们反击,你到底是什么心思!你是勾结黄三娘害死我们!”长宁气势汹汹的问。
“胡说——”
那蓝袍修士的话还没说话,长宁就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狡辩的话,你说不厌我都听腻了,这话就留着对刑堂说吧!”
长宁的话让蓝袍修士脸色彻底变了,“你竟敢污蔑我!”
“我都不认识你,我为何要污蔑你?”长宁手里影像玉佩晃了晃,“从黄三娘追杀我们开始,所有的影像我都记录下来了,是不是污蔑你,刑堂的人看了就知。”
何宛然莞尔,传音问长宁:“你怎么想到用这个东西的?”
“你不是说那头黄鼠狼是桃源大弟子吗?录了影像,他们想反驳别人也知道缘由了。”长宁说,黄三要杀阿颖,反被阿颖杀了,桃源就算想咬阿颖一口也没正当理由,就算依照现代社会法律,阿颖也能杀了她,连防卫过度都不算。
何宛然摇头,“不过一个桃源,你还弄的这么麻烦。”
“不麻烦,就录个影像有什么麻烦?正也证明我们宗门不是仗势欺人的宗门。”长宁高风亮节的说。
何宛然嘴角一抽搐,这姑娘跟慕师兄越来越像了。
那蓝袍师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之前他瞪着何宛然的目光是冷漠中带着浓浓的不屑,现在盯着长宁的目光跟飞刀一样。
长宁很失望,她都这么挑衅了,这人怎么还不来抢自己影像玉佩呢?
何宛然知道她想法后很无语,“那人怎么都是金丹修士,你以为修成金丹修士的都是傻子?怎么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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