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瑶爬起来,退到床旁。这些人的笑她很不喜欢,他们说什么,她也完全听不懂,可她觉得,他们都不是好人!
眼光落在桌上水果盘里的水果刀上,她愤然握紧了刀柄,直直的扑向那群男人。
“啊!”她尖叫着,闭着眼扎了下去,也不知道扎着了谁,扎到了什么地方,她只想让这些人从她眼前消失,她害怕他们,实在是太害怕了!
那些人说笑着,哪里会料到柔弱的方瑶会拿起刀子来了这么一出,其中一人发觉闪过身子还是被刀划中了手臂,顿时裂开了一道长长的血口子,鲜血蔓延开来。
红色的血在方瑶眼中逐渐扩大,血……血……是血!
她高声叫着,脑中也充斥着这浓重的红色!
“妈的,臭娘们儿!”那人大手一挥,狠狠的将方瑶甩向了远处,她本就是弱质女流,加上病了这许久,哪里经得住这样的重摔,身子飞出去好几米远,头磕在床角上,还没来得及发出痛呼声,便昏了过去。
“不好!你看你都干了什么!乔哥回来,要怎么交代!”
“这臭娘们儿,能怪我吗?拿着刀子是要杀人呢!”
“快叫医生!快!”
里面乱哄哄闹成一团,都恐惧着该怎么向他们的头交代,这个女人神志不清,闹成这样,他们是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的。
幸而方瑶经过医生处理之后,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头上的伤恐怕会留下疤痕。
几个人看着床上昏睡的方瑶,商量着她要是醒过来再发狂怎么办,乔哥可是交代不能让她再出一点差池,可乔哥才走了几天,这女人旧病未愈又添新伤。
最后几人商量的结果是把方瑶绑起来。
是以当桑乔回来,推开病房的门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么一副场景。
方瑶被人用床单牢牢的困在床上,根本动弹不得,她身旁还站着一个兄弟。
这兄弟手里拿着杯子,不耐烦的对她说道:“到底是不是要喝水?是要喝水,就张嘴,老子没有耐心伺候你!”
说着就将杯子朝方瑶嘴里塞,方瑶咬紧了牙关不停地摆动着头,杯子里的水打湿了她的脸颊,也打湿了她的衣襟。
而她脸上净是愤恨的神色,杏眼圆睁,咬牙怒瞪着那人。
那人手上也被谁打湿了,神色于是更加不耐,将被子嘭的放在桌上,抬手就给了方瑶一巴掌。
方瑶白皙的脸上登时就起了粉红色的五指印,之后她便发出了尖叫声。
“啊!”
她的身子被绑着,奋力的扭动着,桑乔突然觉得从未有过的焦躁,这些人是要反了吗?竟然这样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让他们好好照顾她,就是要让他们绑着她而后这样欺负她?
长身旋即走到床边,挥手将喂水的那人打落在地,那人惊魂未定,看着桑乔,颤巍巍的爬起身子,哆哆嗦嗦的喊道:“乔哥,这女人是个疯子!”
桑乔不理会他,伸手解开了方瑶身上的床单,看到她如受惊的小鹿般看着自己,突然心生怜惜,想要将她牢牢抱在怀里。
而她显然很怕他,躲开了他伸过来的手,桑乔暗自笑了笑,也没再坚持。
目光突然扫到她的额头,他记得她这里并没伤。他带她回来的时候,医生只说她呼吸和心脏不太好,可她并没有受外伤,那么这额头上的纱布是怎么回事?
阴郁的目光扫向地上的人,冷声问道:“说,这是怎么回事?”
那人好半天也没弄明白桑乔指的是什么,只是觉得乔哥这样很奇怪。
桑乔正要发作,门外走进来一人,拦住了他。
“桑乔,这是要干什么?你着了什么魔?不必要为了秦二小子的女人和兄弟伤了和气。”
说话的人,是桑门的老人桑英飞,一直陪在桑乔身边,和他一起记着身上所背负的血海深仇。
桑乔被他的话震住了,是啊,自己这是做什么?为了一个素昧平生的陌生女子,自己怎么一再如此反常?
定了定神,他恢复了冷硬的神色,对着那人说道:“正因为是秦卓越的女人,才更加动不得,要动也不是在这个时候,若是伤了她,还拿什么控制那小子?”
老人叹了口气,这样的年纪,心思已经如此深沉。而他除了陪伴着他,还能做些什么?
夜晚的海岸国度,总是透着凉意,即使是在这样炎热的夏季里。
姚尚君坐在帐篷里,左手握着他那只m500转轮手枪,隐忍着内心的恐惧和不安,脸上的肌肉因过分的担忧而在微微抽动,五官也因自责而显得有些扭曲。
这样可怕的尚哥,启幸是第一次见到。从未见过他如此慌张,如此乱了方寸!
秦卓越这时才知道,炽君也有这样惶恐不安的时候,在他们见到启幸,听到他带来的消息之后,这个男人终于不再淡定!
而秦卓越却不愿意见到他这副样子,如果连他炽君都已经开始乱了,那么瑶瑶该怎么办?
瑶瑶当真为了他,跑到了这么危险的鬼地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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