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神仙一般的日子……”
朱高煦笑道:“我大明太平盛世,父皇要是听了义母之言,一定欢喜的很呢。对了,平日里有没有什么难处?有没有贪官污吏压榨……”
一说起这个,旁边的金县尊就是一哆嗦。
一任知县,官职虽然不大,在县里却是说一不二的人物,尤其是对这些百姓来说,县大老爷就是地地道道的土皇帝。这个金县尊也是个威福惯了的,难免有些欺压百姓的勾当。
大明朝处置贪官污吏的手段极其残酷,当年太祖洪武皇帝“剥皮植草”的法律虽然被被建文皇帝弄成了一纸空文,可是现在的永乐皇帝和温仁宽厚的建文皇帝不一样,对待下边那些不肖的官员极是狠辣。尤其是那些建文朝的旧吏,虽然不象当年的太祖洪武皇帝扒皮那样骇人听闻,可是新朝的永乐皇帝有另外一样让贪官毛骨悚然的法宝——株连。
永乐皇帝似乎很喜欢使用株连的手段,登基这些日子以来,已经查办了无数官吏,动辄就是抄家灭族,动辄就是凌迟碎剐,即便是砍脑袋,通常也是几十个上百个一起砍,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金县尊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唯恐母亲说出自己的不是。作为建文朝的旧臣,本就活的战战兢兢,唯恐哪天脑袋搬家,要是母亲说出一星半点金县尊的搜刮民间的丑事恶事,估计这条老命也就活到头了。
母亲根本就不知道在旁边瑟瑟抖的县尊大老爷已经紧张的要死,大大咧咧的说道:“难处也不是没有,王……千岁您也知道我家的情形,我最为难的就是三洪的亲事,这么大的年岁了还没有个媳妇,我想抱孙子都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好在终于找到一门不错的亲事,总算了了我的心愿。”
关于林三洪的亲事,朱高煦是知道的,当初还为林三洪和钱家解除婚约大声叫好,听到母亲再次提起这个话题,忽然想起什么,头也不转的说道:“我记的贤弟的未婚妻是要嫁给一个姓金的县官,这才解除了婚约。金知县,该不会是你强抢民女夺了我林贤弟的媳妇吧?”
作为新朝的皇子,又被建文朝君臣通缉,险些冻饿而死,朱高煦对于那些旧朝的官吏颇有怨恨,这些日子以来,已经通过种种借口实实在在的杀了许多大大小小的建文朝旧吏……
这些事情金县尊自然是知道的,一听到朱高煦这么说,吓的腿都软了。再也拿捏不住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上,鼻涕眼泪齐出磕头如捣蒜一般的大声喊冤:“下官受圣人教诲,谨守我朝律条,万不敢做下强抢民女的恶行。下官确是准备纳一钱姓女子为妾,并非是强抢……”
“哈哈,”看到金县尊的畏惧和惶恐,朱高煦似乎很满意,顺口说道:“起来吧,我也就随口一说罢了。据我所知,那个钱姓女子是贪财势力之人,钱家也是嫌贫爱富之家……”
“是,是,下官被那钱家蒙蔽,一时不查,更不知道钱家女子已经和林……林公子有了婚约,这才……”金县尊急吼吼的说道:“下官这就去解了钱家的婚事,这就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