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有不少跟女人喝酒的经历,不过是前世在酒吧夜店厮混的时候。眼下孤男寡女的,酒这个东西喝高会引发一点事情也说不准,王国华多少有点犹豫。
“怎么?不行?不行就算了,我去盛饭。”严佳玉看出了王国华的犹豫,心里多少有点失落,随口激了一句。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王国华扫了一眼严佳玉胸前的跳跃,口花花的习惯又来了,随口回了一句后有点后悔,这话里头的歧义太明显。
“行不行得试试才知道”严佳玉不自觉的挺了挺傲人的胸器,造成一番视线跳跃,抛来一个媚眼。面对这个小伙子时总是占不到上风,这让严佳玉很不服气。一番言语举动里,多少带着不服输的意味。严佳玉决定要让王国华明白一点,你是个小鬼,你还嫩了点。
勾引哥?想老牛吃嫩草么?王国华心里闪过这样的念头,嘿嘿嘿的笑了笑,挠挠头很敦厚的样子。很明显这个动作具有相当的欺骗性,让严佳玉没有了乘胜追击的勇气。
一瓶茅台两个人喝,王国华的酒量一点都没问题,严佳玉的酒量也不差。借酒乱性的根源被扼杀在摇篮里,边喝边聊的主角是严佳玉。在王国华有意识的旁敲侧击中,聊天的话题主要集中在县委大院内部。
严佳玉平时不喜欢传八卦,但不等于她没听说各种八卦。县委大院就那么点大,人也就那些。东家长西家短的事情想不听都不可能,更别说眼下就有一个大八卦可说。
“李书记已经确定去地区人大,曾县长在接受审查。周副县长估计这次在劫难逃了,纺织厂那档子事情做的太离谱。几千万的固定资产,你猜卖了多少钱?三百万,一共才三百万。………………。对了,你们政研办的章主任,这次恐怕要出山了,政府那边暂时主持工作的王副县长在会议上提的名。”
王国华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虽然是孤男寡女,当双方都比较克制。王国华的克制是因为两世为人积淀的理性,严佳玉的克制是因为性格问题,归根结底还是没有拉下脸来行老牛吃嫩草之举的勇气。
这次喝酒也不是没有成果,两人之间的关系亲密了很多,王国华一口一个严姐的叫上了,严佳玉则把小鬼这个称呼套牢在王国华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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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南山宾馆后门的池塘边,独自垂钓的曾泽光看上去精神状态还不错。审查不过三天便结束了,地委何时给出一个结论还需要等待。
对于自己的政治生命,曾泽光虽然在意但并不在心里纠缠不清。他本来就是个事业型的干部,到哪里都是做事。曾泽光甚至认为停职不是一件坏事,这几天的你方唱罢我登场,让曾泽光看到了很多世态炎凉人情冷暖。
在位置上时那些紧跟自己的人,可以说有事没事就往跟前凑。再看看如今,不过几天的功夫,身边的秘书也请假了。曾泽光觉得很可笑,人性真实的一面竟然如此冷酷。
水面上的浮标在动,曾泽光却没有提起鱼竿的意思,觉得水里那条挣扎的鱼和自己很相似,进进退退的人生何尝不是一次又一次的咬钩?
“曾县长,鱼咬钩呢”王国华不知道什么出现的,一把抢过鱼竿就拎。可惜还是动手晚了点,鱼已经挣脱了,鱼饵也没了。
“呵呵,这不是小王么?”曾泽光对王国华的印象还不错,看着他叹息一声后笨拙的穿上鱼饵,心道这小伙子是李雄飞人,我们算不算同病相怜呢?
“曾县长,您这是钓鱼呢,还是在喂鱼?”王国华笑着打趣一句,换在以前曾泽光会不悦,因为会认为他没礼貌。现在则不然,觉得这是一种亲近的姿态。向一个倒霉的家伙表示亲近,这说明什么?人家无所求
曾泽光递给王国华一根烟,见王国华摸出一个子ppo打火机,熟练的打着火凑过来。点着烟后的曾泽光不禁笑了笑道:“这打火机不错还有,我已经不是县长了。”
曾泽光的潜台词是你一个刚毕业的小伙子,怎么用的起几百块的打火机?
王国华露出得意的表情道:“这打火机是一次交易的附赠,从李书记的爱子李云甾手里弄来的。”
“交易?什么交易?”曾泽光不禁好奇的问了一句,在他看来很明显王国华没有听出自己话里的另一层意思。不然不会如此随意的说明。
“鱼又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