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从袖中拿出了一封信,再不知从哪里拿出来几个白色石子一样的东西给他:“寅时的时候,帮我放在一个地方,注意的地方都给你写好了,很重要,别忘了。”
公子乔松顺手接过来,之后又觉得奇怪:“既然那么重要,你怎么不自己去?”
西陵理所当然的:“太早了,起来麻烦。”
公子乔松望着手中是石子和字条,又看了看西陵:“……你这样让我这么早起,是不是不太合适。”
西陵很泰然:“不觉得。”心安理得的转向叶霜灯:“不是找我有事么,回去再说吧。”语毕,他没再管后头的公子乔松,直接带着叶霜灯从正门进去。
公子乔松掂了掂手中的信和石子,又看向西陵和叶霜灯离开的方向,默了一会,只得收了这些东西折回。
外头两个守夜的侍卫,看着叶霜灯去而复返,还是被西陵亲自带来的,皆是面面相窥,相顾无言。叶霜灯倒也没有管这些人,施施然就跟在西陵边上进来,一直走到房门前,里头燃着的烛光温暖柔和,看着西陵抬手推开门,叶霜灯斟酌了一会,轻声问:“你刚刚是知道我在外面么?”
西陵应了一声嗯,又疑惑:“不知道是你,我出来做什么?”
叶霜灯愣了愣,顺着就问出来了:“为什么知道我是我就出来了?”
西陵像是觉得她这个问题更傻了:“你不是来找我么,我若不出来,怕他们为难你。”垂眸看向她,又道:“只是不曾想,你用了这么笨办法。”
叶霜灯道:“那是因为那些人拦着我没办法,隐身术哪里笨了,我差点就成功了。”
西陵瞅了瞅她:“隔的这么远,你当我怎么发现的?”
叶霜灯奇怪:“我怎么知道你怎么发……最后一个音未落,她猛然反映过来,卡壳了,讪讪:“哦,你布下了结界么。”罩下的结界大多都有压制灵力的功效,隐身诀潜入其他地方或许可行,但是潜入西陵的地盘的确够笨了,没被西陵的结界压的当场显现出来,估计只能归功于她的运气好的过分。
西陵扣了扣桌子:“现在想起来?”
叶霜灯刚想嘴硬几句,却很快发现这话题和来意偏的十万八千里了,连忙把它拽了回来,目光定定落在西陵身上,烛光照出她一双明亮的双眸,正色道:“不说这个了,找你有事情。”
西陵应了一声嗯,看叶霜灯眼睛红肿显然哭过的表情,方才还是一副玩笑愉悦的模样,转眼又变的一派严肃,现在的小姑娘情绪真的是难以琢磨,他抬手拂过她的眼角,声音在月色里更加低沉静谧:“刚刚哭过了?”
叶霜灯愣了愣,虽然她的确刚刚在哭,可是重点依然不是这个,只是西陵这压低的声音让她觉得心中蓦然一软,顿时将阻止好的话都忘记了。
西陵看着她:“找我什么事情?”
叶霜灯总算缓过神来,视线略低了低,落在桌案之上,喃喃道:“我都知道了。”她想不明白西陵对此的态度,他不想她知道此事的,为什么宁愿让自己误会他,也不解释?目光依旧落在桌案上,过了许久,才抬起头,继续问:“我不明白,明明是一句话就能解释清楚,为什么你不直接告诉我记忆出错了?”
西陵看着她的眼睛,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好半天,终于抬手拭去她的眼泪,叹息道:“怎么又哭了?”
叶霜灯别了别头,眼角擦着他的指腹而过,狠狠的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哽咽:“难过。”
西陵顿了一会,再问:“现在还难过么。”
叶霜灯使劲的再擦了擦眼睛,声音哽咽的更厉害:“你一说话我就更难过了。”
西陵:“……”
叶霜灯睫毛上沾了眼泪,眼睛一眨就落了下来,看着西陵果然垂眸不说话了,她抽噎了一会,又道:“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西陵看着她没说话,眼中有光华明灭,叶霜灯咬了咬唇,再抬头看他,红着眼睛,却是问了另外一个不相干的问题:“你的解释还作数么?”
闻言,西陵有片刻的愣神,叶霜灯不等他反映过来,一伸手就把他面具给扯了下来,举着面具,声音听起来还有些委屈:“你说过在我面前不带面具的。”
对于她忽然出手摘了面具的动作,他没什么反映,看起来十分配合,眼前人的眉眼就这样清晰的展现的自己的眼前,眉眼里像是藏着往年的风霜与年岁,明明如同昆山千年不化的冰雪,九天静谧的寒辉,但是看着她的时候又透着几分暖意。
叶霜灯的手指有些颤抖,似乎想覆上他的眉,中途却又重新折了回去,指着面具,继续问:“算数么?”
西陵终于回答了,神情看起来挺正经的:“不哭了?”
叶霜灯莫名的看着他。
西陵道:“你不是说,我一说话你就难过么。”
叶霜灯噎了噎,顿时哭笑不得。
西陵扣住她另外的手,面具“吧嗒”一声,重新落回桌上。西陵凝视着她,眼中似有璀璨星河,良久,他低声道:“我要如何,你才不会难过?”
叶霜灯看着他,很久都没回答,然而等到反应过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抓住西陵的另一只手,二话不说,掀开衣袍查看,直到看到手臂上,一处堪堪结了痂的伤口。叶霜灯声音静了静,轻声问:“还没有好么?”
西陵目光幽深,没有收回手任由她的动作,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还配合的皱了皱眉,“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