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清晨,她有意装睡过头,只是奈何身体却醒来特别早。她醒来的时候,见着西陵的符鸟也已早早的候在床头,带来他的信,提醒着她早作准备。叶霜灯再在床上躺了一会,想装没看见,那只符鸟就歪着头站在床沿上看着她,叶霜灯被看的发毛,最后及其不乐意的锤了锤被子,杀气腾腾的翻身起来。
去抓妖怪,叶霜灯心里是极不乐意的,若非是自己有把柄在西陵手里,哪里会乖乖答应。然而再一想,自己独身一人,如果离开这里,且不说会不会被妖怪吃了,就连基本生存都是一个问题,于是,被迫接受了这个设定。
毕竟,自己这还不是有求与西陵,不过现下还无法说出口而已。
说来说去,还是要怪这莫名其妙的穿越,叶霜灯越想心里越憋屈,紧紧的握着簪子,泄愤一般往桌上扎,几乎要把桌案给戳出一个洞来。秋瞳给她梳髻的手一抖,见她如此形容,几乎认定了她昨日与西陵定然有了什么矛盾。
叶霜灯越想越觉得委屈,看着布满晨曦的天色,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了看镜子中的脸。忍不住有些恍惚起来,手也覆上自己的脸颊。穿越之后,自己似乎清瘦了不少,皮肤也比先前苍白,明明还是原来的脸,却总觉得又有哪里变了。
怎么回家,怎么回家,怎么才能回家。她心中无限的涌出这个问题。然而每次都找不到答案,这样一个妖魅横生的世界,亲人友人再也无法见到,还得去接受那些完全没办法解决的麻烦。这一切总得找到一个口子,叶霜灯干脆全部给赖到西陵身上,暗自咬牙,几乎从牙缝里憋出一句话:“等我回去了,就写个同人,让你在老子的笔下颤抖。”
“你要叫谁颤抖?”话音未落,她便听见那个任何时候都是平静寡淡的声音,就从她的斜前方传来。
叶霜灯抬起头,门外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银发皑皑,白玉面具之下的薄唇微抿,他只是那样站着,却始终有一股非凡的从容气度。与那片晨曦之下,他的面具似乎都渡上一层光华。
叶霜灯默了片刻,立即肃容:“当然是叫王宫里的那个东西!”
西陵没有走进去,只是在门外瞧了她片刻:“我觉得你之前那句话不是这个意思。”
叶霜灯一口咬定:“不是?怎么可能。”
西陵倒没与她计较此事,转了身:“那走吧。”
叶霜灯没办法说不,只得认命。云泽的衣服都是长袖为多,但是顾虑到今天这样一个袖子行动不大便利,随手拿了两条发带,想着可以拿来扎袖口,揣在袖子里,就跟在西陵后面出去。留下秋瞳看着手里方才还来不及给叶霜灯上的钗子,一脸茫然。她揉了揉眼睛,再揉了揉。
昨日叶姑娘闯入了竹林,神君非但不怪罪,今日还亲自带叶姑娘去王宫,莫非是她出现幻觉了?如此状态哪里还像是闹矛盾!但是若是这样,叶姑娘阴沉的脸色又是作何解释,总不会是她不乐意去吧。这个想法一出立马就被过滤,神君大人虽无权势,但一来没风月沾边,二来位高啊,还不用担心一堆后宅纷争,怎么可能不愿意,除非她傻。
但是到底,叶姑娘昨日这样狼狈是为什么?秋瞳忍不住陷入了沉思。
……
此刻,从竹筏迈上岸的叶霜灯,大大的大了一喷嚏。
王宫比起西陵的太微宫要庄重肃穆很多,一路漠然无声的被侍卫引到书房之前,叶霜灯其实内心十分忐忑的,她没学过宫廷礼仪,不知道等下见到今上需要如何,虽然先前在竹筏问过西陵。未曾想西陵居然回她一个不知道。后来见她一脸懵圈,又想了想告诉她,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不犯大错就是。
叶霜灯摸不准这不犯大错的范畴是说错话,还是不说话。
见今上的时候西陵没有避讳,直接带了叶霜灯一起过去,他没有解释什么,然而今上除了最初的时候看了叶霜灯一眼,接下来的时间都也竟然不再管她,甚至都没有让西陵喊她出去,这种状况,着实在让叶霜灯费解的很。
虽然早就知道神君特殊,但是从来想不到会特殊到这种地步。即便君主在他面前好像也被压了一个头,到底是说源自西陵自身的气度,还是神君职位的特殊性?然而既然没人管她礼节对不对,叶霜灯继续默默站着当哑巴。
今上约五十出头,身体看起来倒也不错,传召西陵过来也没有坐上龙椅,反是及其亲切...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