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叶霜灯就这样跑了,帝姬眼眶红红:“西陵哥哥,她就是你带回来的那个人吗?”
西陵收回目光:“你怎么来了,功课都做完了?”
帝姬破涕为笑,揉了揉眼睛,从袖中掏出一叠白纸,上面整整齐齐的写着娟秀的小楷:“自然都好了,这次是送来给西陵哥哥批阅呢。”
西陵随意翻了一下:“这次作的不错。”顿了顿又道:“不过这种是,让下人做就好,帝姬不必亲自过来。”
帝姬西陵旁边坐下,笑盈盈道:“爹爹不是让西陵哥哥教我功课吗,让下人过来,他们怎么能将西陵哥哥的意思传达?”
西陵将那叠纸张放在一边:“你不小了,若真的想学这些可以请一个先生,而不是一直由我来教。”
帝姬揉了揉鼻子,瘪嘴:“那些先生的才学哪里比的上西陵哥哥,西陵哥哥莫非是嫌荷华愚笨?”
“哈哈,荷华你这话是让西陵说是好,还是不是?”西陵尚且没有回答,公子乔松从藤萝后面出来,手上还提了一个食盒,笑着道:“先不说这个了,来来,今天带了你最喜欢的桂花糕,快过来吃吧。”
荷华眼睛一亮,盯着公子乔松从食盒中拿出的一叠叠糕点,抚掌笑道:“谢谢哥哥,我好久没有吃桂花糕啦。”
在荷华盯着桂花糕解决的时间,公子乔松扣着扇子问西陵:“我可侍女们听说了,你撇开荷华,就是为了来见叶姑娘?”又兴致勃勃道:“我刚刚跟在荷华后面来了,我可什么都看见了,你和她还击掌为誓了,你答应她什么了?”
西陵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荷华:“你撇开帝姬拉我来着,就是为了问我这一句?”
公子乔松:“……”他拿出折扇在书中,咳嗽一声:“这个吧,我找你是为了另外一桩事。”顿了顿,他笑容渐渐收敛:“是这样的,最近宫里出了点事情,需你过去一趟。”
西陵拂开折在眼前的树枝,淡声道:“不是有荀余吗,他不能解决?”
公子乔松叹气:“这事情被交到三哥手里,但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三哥是什么样的人,荀余又一向和三哥交好,他们吃吃喝喝是一把好手,但是正事就是一团糟了,他几斤几两你还不知道?”
眼前的梅树,正开了一颗花苞,西陵的目光若有所思的停在上头,良久回头道:“荀余修为还不错,怎么,他不能应付?”
公子乔松面色凝重:“本以为是寻常闹了黄鼠狼,可是最近死的鸡鸭越来越多,怕再迟几天就该轮到人了。”他伸手拍了拍西陵的肩膀:“其他术士都查不出原因,还得你亲自出手。”
…………
大家觉得实在有些想不通神君,明明是亲自带了一位姑娘回来。然而却从来没有传召过她。不管不问,实在令人费解。
池塘边,锦鲤沉至水底,两个侍女扯着馒头站在边上喂鱼,先来无事便开始唠嗑:“一直不见神君大人传召,莫非这位姑娘才来不久就得罪了神君大人不成?”
另外一个沉吟片刻:“我看倒未必。”顿了顿,她左右看了看,然后低声道:“听说昨日帝姬寻神君大人不见,后来反倒看到神君和叶姑娘一处。”
秋瞳原想上去阻止,但是被叶霜灯给拦了下来,她掏出袖子里油纸包的花生,捡了一个隐蔽的位子,兴致勃勃的听她们接下来的话。两个侍女说起神君与叶霜灯,也必定得提一提帝姬荷华,这样一来,果然让她听了几件已经不算秘密的秘密。
这荷华帝姬,是今上唯一的女儿,生的雪白漂亮,十分得宠,与五公子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妹。荷华帝姬芳龄十五,曾在五年前被西陵从一个虎妖口中救下,后来就求着今上让西陵教她诗词曲赋,这千年一向没有神君为皇室之师的先例,在大家以为西陵拒绝的时候,西陵先是意思意思去考虑了几天,再大家都觉得西陵这是客气一下在拒绝,谁也没有料到,西陵最后居然答应了。再于是,这一教就是三年。
原先的面团娃娃,也成了豆蔻年华的少女。
王宫上下也多有揣测帝姬与西陵的关系,然而历届神君都不曾娶亲,风花雪月之事也不沾边,况且神君于政权之外这样一个特殊的存在,与皇室结亲总归不那么妥当。虽有些捕风捉影的传闻,但大多是你懂我的懂但是就是不说的心照不宣状态。
这厢八卦完帝姬和西陵,她们的瓜子也磕的差不多了,又说起另外一件事情。
一个道:“对啦,听说了吗。三公子养的那只猫听说血都被放光啦,被发现时候就几乎只剩下一个架子,那场面要说多可怕就多可怕。”
另一个唏嘘:“哪个妖怪敢在王宫里作祟,现在找到了吗?”
前一个叹道:“还没有呢,现在王宫人心惶惶的,虽然现在还没死人,但是照这个势头下去……难说。”
这话题比较沉重,两个侍女聊了一会皆是觉得心中发毛,也不愿意再说下去,话题忽然又不知道被偏离到哪里去了。叶霜灯光听着着描述就抖了三抖,秋瞳也有些疑惑:“王宫按理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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