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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有再多的不甘,绿袖的理智也不会让她做糊涂的事,只有留在主子身边,她才有机会永远的陪伴她。
双拳紧握,绿袖缓缓站起身来,身上的罗裙却多了点点红梅,而她却浑然不觉自己刚才那一跪受了伤,缓步朝茅屋方向而去,唯有那美丽的容颜上一丝愤恨和落寞之意,怎样也掩饰不住。
且说苏眠月与碧芜嬉闹的同时,也一直在注意着路线,并警惕的注意着有没有人跟踪她们,这才穿越深林来到一处山腰。
“小姐,万一里面有危险怎么办。”见苏眠月要进山洞,碧芜忙拉住她。
“放心吧,这是你家小姐我的秘密基地,里面有宝贝。”朝碧芜眨了下眼睛,苏眠月神秘兮兮的一笑,便迈步朝山洞里面走去,碧芜纵然害怕也只能舍命相陪。
轻车熟路的来到之前埋放东西的位置,苏眠月取出腰间的匕首,撬开一块石头,又挖了好一会,这才拿出一个油纸包来。
“这是什么?”碧芜有些惊奇,当初苏眠月是自己来埋东西的。
“你我活命的筹码。”将油纸打开,苏眠月抚摸着里面两张人皮面具还有身份文牒,便坐在地上叹息起来,“这是阿彧离开之前为我准备好的,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若是知道我失踪了,定会着急的。”
“原来是彧少爷准备的。”碧芜了然的点点头,又点了点里面的银子,道:“彧少爷对小姐是真心好,可小姐不希望彧少爷知道我们的行踪也是为了彧少爷好,否则一旦被人知晓,定会牵连彧少爷。就是不知道我们这么走了,老爷和少爷他们会不会被牵连,但奴婢知道他们一定十分伤心难过,真希望有机会回去看他们一次。”
在苏家长大的碧芜,自是比苏眠月这个外来的灵魂要有归属感,苏眠月闻言也只能低低叹息一声,“有缘自会相见。”
苏家人如此,苏彧亦是如此,强求的结果只会让大家都危险。
将面具和文牒塞入胸口位置,苏眠月又将银票分成两份,一份给碧芜放好,一份藏在袖袋里,自是她的那份较多。
至于银子,大锭的又埋了回去,只留下些散碎的银子和碧芜各自收好。
不得不说,古代女子的衣着虽是累赘些,可藏东西却是极好的,光是一个袖袋就能放不少物品了。
“这些银锭子不拿走了吗?”碧芜看着被苏眠月重新埋好的银锭子,不解的问道。
“一日不与完颜霖那货分道扬镳,咱们身上的银子都不能使用,否则没办法解释这些东西的来源。”将石块放好,苏眠月抬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细汗,见碧芜也累的喘着粗气,却没心思打趣,而是严肃的嘱咐道:“碧芜,关于人皮面具的事,记住一定要守口如瓶。阿彧将这般大的秘密告诉,且没有避讳你,这是对我们的信任,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一旦有外人知道人皮面具的事,将会给阿彧带来无穷尽的麻烦,甚至是性命之忧,包括你我也可能会因此而再无宁日。”
“奴婢省得。”碧芜点头,显然也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即便是不知道也不会乱嚼舌头,她一向把苏眠月看的最重,“就算小姐日后嫁人了,奴婢也不会告诉姑爷的。”
无语的看着碧芜,这丫头的思维和她不在一条线上,有空真该好好教导碧芜一番,让她明白女人应该自强自立,并非要嫁人才能幸福,但现在不是纠正她思想的时候,苏眠月只能当做没听到。
“另外,我们与完颜霖虽是相识,却不可尽然交心,即便有一天会成为很好的朋友,也要有着防人之心,切不可推心置腹到让自己没有退路。”苏眠月认真的提点着碧芜,却不知碧芜将这句话听进去了,而她却在后来的日子忘记了自己所说过的话。
“彧少爷也说过,白公子为人太过深沉,让小姐多提防一些。”碧芜对此表示赞同,只是她习惯听从命令,所以不会乱出注意,否则早就拉着苏眠月离开了。
略作沉默,苏眠月暗道苏彧年纪虽小,却比她看事情更透彻一些,可她当时别无选择,早知道要受那么多的苦楚,她还不如一早就逃离皇宫,但苏眠月也只能想一想,若非怕连累苏府,她何苦被困在皇宫半年之久。
又交代碧芜一些事情后,主仆俩便慢悠悠的朝茅屋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有说有笑,丝毫看不出她们刚才有过私密行动。
远远的守护着苏眠月的铁血和冷血则是通过她们主仆刚才的对话,心里不再排斥认苏眠月为主,至少他们的少主没有看错人,苏眠月把少主的安危看的很重,也是知晓分寸的人。
苏眠月并不知道苏彧在她身边安排暗卫,否则不知会不会让他们给苏彧报个信,至少让他知道自己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