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满脸微笑的问道。
“那是那些奴才不懂事,大人是代表朝廷来的,代表着朝廷的威严。建州部怎敢对大人无礼?”叶布舒便又陪笑道。
“那我的这些随从可要搜身?”张宇依旧满脸是笑的问道。
“大人的亲随,一样也是贵人,哪里是我们这些小人能够搜身的。诸位大人只管进去就是。”叶布舒赶忙回答道。
“嗯。”张宇应了一声道,“那本官可就带着各种危险的武器进去了?”
“大人说笑了。”叶布舒道,“小人这就带着大人进去。”
……
在另一边,模范军的阵地上依旧一切如常,士兵们照旧在挖起土来加固加高土墙,炮兵们依旧在大炮旁边进行操练,这么些天了,天天如此,大家也都看的习惯了。
甚至于前几天,模范军还开始组织起了运动会。他们平整出了一块大场地,然后各支部队在那里玩赛跑、投掷、足球、橄榄球、赛马、射击……弄得沸反盈天的,一度也让满清相当紧张。后来傅勒赫提出要去看看,并得到了模范军的允许,才看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于是渐渐的也就放松了一些。在满清看来,模范军在攻城的空隙里搞这个,也算是维持士气的一种不错的方法。
如今大运动场那里依旧人声鼎沸,很多运动项目到今天也到了决赛阶段了,除了执行防卫任务的士兵其他的战士都集中到了这里。和平常一样,为了保证在满清发起突袭的时候能迅速反应,所以士兵们都将武器放在了身边不远的地方。
不过如果傅勒赫这个时候也在场边,他就会注意到,这些士兵,无论是参加比赛的,还是在观看比赛的,似乎都有点心不在焉的。
在看台上,郑森低下头来看了看自己的怀表,距离张宇等人进入清军的城堡已经过了一个半时辰了。
“时间差不多了。”郑森道,“也不知道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
张宇站起身来道:“本官要去更衣。”
黄台吉在卧榻上拱手道:“大人请自便。”
这时候便有人过来,引着张宇去厕所。几个随从便都跟着要过去。张宇便道:“本官更衣,要这么多人跟着干什么?你跟着我去,你们其他人便在这里等着。”于是就带着一个随从走了出去。
两个护军领着张宇出了屋子,走了一段,便到了一处茅厕,张宇的那个随从先进去看了一眼,然后出来对张宇道:“大人,没什么问题,就是臭得紧。”
张宇笑道:“若是不臭,还是什么茅厕?”便走了进去。随从便掩上了门。过了一会儿,听到里面传来张宇的声音:“本官痔疮犯了。你去问王七拿药膏来!”
那个随从应了一声,便对一个大块头护军道:“这位大哥,刚才的路我不熟,要不你替我跑一趟,就问那个八字胡子的人问药就是了。”
那个护军犹豫了一下,茅厕里又传出一叠声的催促。那个护军便对那个随从道:“你就在这里等着,可不要乱跑,我去去就来。”又朝着另一个护军使了个眼色。那个护军朝着他微微地点了点头,他便转身去了。
而此时,在茅厕里,张宇已经把外面的官服都脱了下来,露出了一身旗丁的装扮,然后又伸手抓住头发一拉,头上的假发便都被拉了下来,只留下一条金钱鼠尾的小辫。接着他又在腰间拔出一个小小的手.弩。这手.弩不过两个巴掌大小,所用的弩箭看起来便如一根小小的牙签,整个手.弩看上去就像是做给小孩子的一件玩具。但是张宇知道,这件玩具非同小可,这根牙签一样的弩箭上涂抹着世间少有的奇毒。这种毒药据说是来自于一种海蛇,被这种海蛇咬了,人会在瞬间就陷入麻痹,包括心肌和主管呼吸的横隔肌都会松弛下来。然后中毒者就会非常清醒的死于窒息。
张宇将弩箭装好,从门缝里面往外面望去,却见自己的那个随从正和剩下的那个护军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那个护军正背对着自己,距离很近,只有两步远,从门缝里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裸露的后颈。张宇在来这里之前,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训练,在这个距离上,射击这样的目标,他有着几乎百分之百的把握。他将手.弩举起来,透过门缝,瞄准了他的后颈,然后扳动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