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前头还能悠闲看待坎特贝斯和魔族使者打斗,那此刻的格拉帝斯是没办法坐住了。
他沉下脸。
开什么玩笑!魔族公主当初入学时就是受皇家*权条款保护的,一旦身分曝露,学校是要负最大责任的。
于是杰兰特王子正瞇着眼睛,想打量场下那少女的模样,却只感觉到身旁一阵风,回头就没看到格拉帝斯的龙影。
在转头,场中央只剩下那个踩着重剑的坎特贝斯,而魔族使者和他所称呼的魔族公主也通通消失了。
“魔族有公主?不是只有一个王子吗?”他纳闷,暗自决定回去后要将这一切包括塞隆的事都禀告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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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格拉帝斯提着两位少男少女的肩膀,来到了位在塔楼顶端的校长室。
大门打开,两张椅子滑过来,戴门是被重重放下差点摔到椅子下,而蕾苹丝则是被轻轻放好,端坐在椅子上。
宛如丝绸般的银色轻甲无声闪烁,格拉帝斯踱步到了圆木桌后,脚步略显烦躁,显然在理清目前的状况,许久才转过来,一双蓝色的竖瞳冷冷看着戴门,
对方此时没坐在椅子上,只是固执地拉着少女的手,而少女却是低头无语。
“是你先把我抛下的。”戴门见少女在生闷气,忍不住委屈道。
“看来,你果然不是什么使者了。”格拉帝斯宛如暮钟的声音响起。
蕾苹丝抬头,一脸苍白道:“他是我弟弟,魔族的大王子。”
格拉帝斯皱眉:“魔王是想将殿下带回吗?”
蕾苹丝拿开手,摇头:“不可能,是父王告诉我关于翡翠的事,也是他送我来的。”
戴门握不到少女的手,只得把玩着手杖,漫不经心道:“是阿,的确不是他,是我想将姐姐带回去。”
“戴门!”蕾苹丝微怒,她不喜欢对方如此独断。
“既然不是魔王的意思,殿下就不需担心,今天的事学校会负责善后。”
格拉帝斯意外开明,他无视沉下脸的戴门,对蕾苹丝的语气温和道:“殿下现在先回医护室,在消息传开前,殿下必须做出一直待在医护室的假像,其余的事由我来,可以吗?”
蕾苹丝点点头,因为还在生戴门的气,她连看都没看对方一眼就推门出去了。
指甲掐进肉里,戴门听着门关上的声音,他猛然眼睛睁开,看向格拉帝斯的眼底一片血红,彷佛对方是杀姐仇人似的。
高高在上的千年银龙头次被人这样瞪视,格拉帝斯忍不住笑了一声,他打量着眼前这个桀敖不驯的小子,连城墙掉下的一片石头都比他年长……
“我不管你是一域魔王还是帝国接班人,进来翡翠就要守翡翠的规矩。”
面对这种脾气火爆的小孩子,格拉帝斯很有办法,无非就是一次听话换一颗糖果,而那颗糖果可是站在他这边的。
“我有个提议,你不妨先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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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苹丝匆忙赶回橄榄医护室,这次必须庆幸塞隆的残暴,让伤员塞满了门内门外,所以蕾苹丝的出现并不会很突兀。
蕾苹丝装作若无其事地接手了一个病患。
“蕾苹丝。”艾莉缇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后面,蕾苹丝刚进来没多久,还有些紧张,只希望对方没发现自己消失。
“这边我来,你去那边吧。”她下巴一点,蕾苹丝很快就看到塞隆,因为他方圆几公尺都没人敢靠近,硬是在这个狭窄的医护室空出了一圈清净,
于是少年孤身一人跌坐在地上,一身残破的皮甲露出伤痕累累的手臂,额前的黑发汗湿浮贴。
他没有带上剑,而是空手空空,一脚屈膝瘫坐,姿势非常狼狈,宛如战败而归的战士,当然,如果他周遭的眼神不是害怕和惊恐,恐怕蕾苹丝会以为他第一场就被刷下来了。
他表情木讷,似乎放空了,蕾苹丝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靠近。
“塞隆。”
少年抬头,又很快耸下脑袋,他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畏手畏脚,努力想把身上的脏污藏起来,那些由别人凝结的血块。
“塞隆,你没受伤吧。”蕾苹丝莫可奈何,只得继续关心问,她低着头,所以没看到周遭其他人翻白眼的表情。
拜托!大姊!我们都是被他送进来的好嘛?
塞隆一愣,像是饿了很久,突然有人端出一盘美食,他缓缓抬头,不确定地看着蕾苹丝,绿色的眸子不再死寂,闪着水润的光。
蕾苹丝端来一盆水和毛巾,在少年不敢置信的目光下,用毛巾沾着冷水,她开始清洗他手臂上的血迹。
“不算太晚,身上的血可以擦掉。”少女看着对方清洗过后没有一丝伤痕的修长手臂,忍不住放松。
“以后不会这样了。”塞隆听懂她话里的暗示,立刻战战兢兢道。
蕾苹丝咬了咬嘴唇,她想到还在校长室的戴门,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她现在左右为难,既生塞隆的气也气戴门,为什么一个两个都不能让她省心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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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力术院的比赛算是结束了,虽说不够圆满,但也多亏医护士全体人员的努力,大部分的伤员复原状况良好,也都能参加今晚的晚宴。
蕾苹丝心情烦躁,本来不想参加晚宴的,但想到戴门目前做为魔族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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