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却没理会张震的咆哮,他弯腰将先前扔在地上的短剑捡起来,并且在其中一把短剑上亲了一口,丝毫不在意上面的沾的尘土和淬的毒液,然后将两把短剑插回后腰。
张震曾仔细看过黑衣人的两把短剑,除了剑脊靠剑柄处的刻字,其他都是一模一样的,至于剑脊上的刻字,也就是剑的名字,都很有意思,一把叫龟公,而另一把,叫妓 女。
张震问过他为什么会给自己的剑起这么俩名字,只是他从来都不回答。他有一个怪癖,每次收剑回鞘,都会在其中一把剑上亲一下,准确的说,都会在那把叫“妓 女”的剑上亲一下。他有时会把“妓 女”拿在左手,有时会在右手,没有固定的习惯,但收剑的时候总能不加判断的分辨出哪把是“妓 女”来。
这个问题,张震也问过,他倒是回答了,很意味深长——“妓 女”身上,有股sao味。
黑衣人收回了短剑,又瞥了一眼铜徽,伸脚尖在铜徽上一踩,一挑,一勾,铜徽就飞了起来,正好飞到他胸口的位置停下。他轻轻巧巧的伸手握住,然后放进怀里。
而对于张震的愤怒,他丝毫没有理会。
张震看到他这幅无动于衷的模样,有些无奈,一腔的火气又都憋了回去。
张震知道,他就是这样,他经常会想方设法的激怒别人,然后再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更有甚者,还会很无辜的问一句:“你怎么了?”让你觉得自己像一个暴躁的傻子。
他以此为乐,乐此不疲。
张震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在黑衣人脸上看了两眼,眼神渐渐缓和下来,终于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略有些感怀的道:“好久不见了,毒蛇。”
毒蛇却并不领情,一把打开了张震的手,冷笑道:“久个屁!别一副死了爹的样子。哦——忘了,你是野种,没爹。”说着他就迈步往屋里走。
张震对他恶毒的话倒都习惯了,也没太生气,跟着往屋里走,边走边问道:“既然你不是来杀我的,那你来这儿干什么?”
毒蛇闻言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张震嗤笑道:“你是不长记性还是不长脑子?我不是给你说了吗,我来做一票大买卖。”他顿了顿,又有些纳闷的道:“我还没问你呢,你在这儿干什么?我打听了打听,你在这儿呆的时间可不短了,干嘛?踩大盘子?”
张震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又道:“我不会是抢了你的买卖吧?那猪是肥了点,可不生啊,用得着费这么大劲?”
张震摇头道:“不,我没在踩盘子。”
毒蛇又往前走,直到堂屋的太师椅上坐下,用一种很挑剔的眼光打量着屋子,道“没踩盘子,那你窝这破地儿干嘛呢?那个猪崽子叫什么?是叫赵老虎吧?我看你是在搞他啊。”
张震也拉过一条凳子来坐下,想了想,还真不知道从何说起,于是道:“一言难尽……”
毒蛇冷笑道:“难尽个屁!是你脑子不好使说不明白,还难尽……听他们说你现在叫张震?怎么?认了个姓张的当爹?”
张震捋了捋思路,道:“自从离了山,我就一直定居在这儿,张震是我自己给自己取的名字。”
“呦呦呦呦呦——”毒蛇故意作出一副惊讶的样子来,讥讽道:“稀罕事儿啊!咱们威名远扬的青衣屠夫都会动脑子给自己起名了,张震?可以可以,够难听!”
随即他所有所觉,又道:“你说你离山?什么意思?”
张震抬头看了毒蛇一眼,奇道:“你不知道我离山的事儿?”
毒蛇道:“你他妈不是废话吗!你又不是我的姘头,我他妈怎么知道你干了什么事儿!”说着,他脸上难得有了几分认真的样子,道:“你真离山了?就是离开山门不再回去了?你什么时候离的山?为什么要离山?”
张震越发觉得好奇了,道:“我离山都一年了,你都不知道?你这一年多一直都没回去过?”
毒蛇气哼哼的道:“妈的,别提了!先前在汉阳干了一票大买卖,账没给我结清,草他妈的!你他妈敢信,还有人请摘瓢不给杵头儿的。”
张震笑道:“确实不常听闻,不过照你的脾气,雇主不清账,直接杀了就是,怎么耽搁这么久?”
毒蛇撇了撇嘴道:“点子有点硬……”他飞快的看了张震一眼,又道:“说这干嘛?你他妈还没回我的话呢!你为什么要离山?怎么?也知道自己缺心眼,干不下去了?”
张震叹了口气道:“说来话——”话没说完,他很快就意识到毒蛇怕是又要冷嘲热讽了,于是赶紧道:“我跟苍鹰起了点冲突,我俩打了个赌,我输了,所以下山了。”
张震忽然想起什么来,又皱眉道:“不对啊!你一年多没回山,岁贡钱怎么交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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