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振东家转了一圈,刚好碰到张振东带着羊群回来。
“俺家树林里的树,是不是你砍的?”张文生直接问道。
张振东仔细想了想,点了点头。
“东子,你这娃子咋回事啊?砍树说都不说一声吗?”张文生怒吼道。
张振东急忙说道:“对不起啊,队长,俺那时候也是怕房子塌了,急眼了,后面又忙着盖房顶,一不小心就给忘了。”
“行啦行啦,俺也没怪你的意思,是这样滴,俺家的牛最近也生病了,你去帮忙瞅瞅,看看是不是肚子里也有牛黄啥的。”张文生可是听说了,马寡妇靠牛黄发大财了,虽然具体卖了多少钱不知道,但据说卖了好几十万呢。
“那成,俺先把羊赶进羊圈里去。”张振东说完后,急忙带着羊群咩咩咩地叫着。
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这次张振东没敢乱来了,将屋檐下的小坝里圈出来装羊,这样也不用担心小羊淋雨,只是打雷的话,还是得注意点。
牛黄之所以珍贵,是因为稀少。
如果真的每头牛生病了都是体内有牛黄,那牛黄也不值钱了。
张振东跟着张文生到了牛棚里看了看,发现他家的牛并不是体内有牛黄,而是上火了。
“啥玩意?上火了?不是牛黄?”张文生得知后,略微有些不满。
“不是牛黄,真的是上火了。”张振东解释完后,说道:“很简单的,您打三十三克酸水(泡菜坛子里面的水,因为很酸,所以农村叫着酸水),用一个瓶子装着,餐合着水,灌牛喝了,明天应该就好了。”
“背时的,俺还以为俺家牛也有牛黄了呢。”张文生嘟哝了一声后,这才跑去准备酸水了。
张文生这人是村里出了名的铁公鸡,张振东也没指望张文生给钱,可是连声‘谢谢’都不说,张振东还是有点小小的不满。
“你干啥去啊!”在张振东打算走了的时候,张文生拿着一个装二锅头的瓶子出来问道。
“俺回家了。”张振东嘴上这样说,心里想的却是,难不成你还要留俺吃饭?
张文生点了点头,“那个东子,你会给人瞧病不?”
“这个……”说实话,张振东最近很想挣点块钱,他都好几天没吃过东西了,可是张文生这只铁公鸡,他还得考虑考虑。
“不是给俺瞧病,是俺爹。”张文生说道。
那就没问题了,张振东急忙点了点头,“那成,今天太晚了,改明去成不?”
张文生点了点头,张振东这才回家了。
别看张文生是一个铁公鸡,可是他爹以前可是一个大地主,后来挨批之后,才从村里首富的位置掉下来,可是张文生有个大哥叫张文发,那可是开果园的老板,贼有钱,拥有全村第一辆拖拉机。
要是治好了张文发的爹,那得赚多少钱啊!
回到家后,张振东躺在床上,自顾自地说道:“最好是一场大病,整个千二八百的,俺就可以拿着钱上二妮家提亲去了,嘿嘿。”
想到大把大把的钞票,张振东嘴巴都笑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