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你为何在这里?”
“姐姐,我是……”君瑶将目光投向倾城,“都是倾城哥哥,若不是他,我恐怕再也看不到姐姐了。”
君芜心微微一颤,拉开君瑶问:“发生了什么,你没事吧?”眼神里紧张着关切。
君瑶缓缓摇头:“我没事……只是娘亲,娘亲她……”
“娘亲怎么了?”
君瑶双目含泪,一时竟泣不成声。
君芜见状,将目光投向倾城。
倾城叹了一口气,回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父亲曾派人接我与他一同去梁王宫,一日我觉得宫中烦闷,便去后山走走,无意遇到一个满脸都是脓包的疯女人。原本我欲避之,可她口中一直喊你的名字,身后还有官兵在追她。疯女人腿脚不好,很快被抓住,我便过去看了看,发现她被关在后山的密牢内,也发现了君瑶。回去我与父亲说了此事,我们找人暗中打探,发现她们是你母妹,本欲都救出来,可那王氏说要杀了你,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倾城顿了顿,微微皱眉,抬头看向君芜:“之后还发生一些事,她的神志很是不清,像被人下了蛊,且我们查出她是梁后的人,便未带她走。”
君芜安静地听他说完,微微点了点头。
君瑶猛地拽住她的袖子,声音颤抖着:“姐姐,你不能不救娘亲!”当日她是在昏迷时被救出来的,并不知倾城他们故意不救她娘亲。这回君瑶对倾城方才的那点好感变成了些微不同的怨恨之意。
君芜安抚道:“我知道。”
是夜,乌啼风鸣,吹动着桌上的蜡烛。蜡烛曳动,晃动在一双清定的眸前。
君芜不知她如何从虞国到达了梁国的风郡,“玉蝉……她轻声念道。”突然,她想起,曾经她养父君氏临终前说得那句:“如若性命攸关,你便带着玉蝉去找一个叫“邙”的屠夫。”
“邙……”
正寻思着,她感觉身侧好似有什么……
君芜转身,见房屋一处的地上似有微弱的光透出,她走过去蹲身,翘开地下的一块地板,发现雪蓝竟然回到这里。
冰蓝妖艳的花身正发着一种通透明净的蓝光,她的手再次触向那道光,不自觉地。
只是一瞬间,与白天相同的感受朝她袭来,她感觉身体被拽到一个深处。
她消失在那道光里。
虞国宫,从地板上醒来的王邪发现手上握着一个冰凉的东西,他方转身看去,便见玉蝉发出光的方向一个身体逐渐从透明变成真实。
“阿芜……”落地的那刻,他过去抱住了她。
“阿芜……阿芜……”
君芜跌入雪蓝拉扯的深处,从无边的黑暗中,她走向一道透着微光的门。
她在门前站着,透过半掩的门缝,她看见一个熟悉的侧影,和那唇角微微上扬的侧脸。
“未生……”
“是我。”
君芜欲开门的手缩了回来,她走至门的背面,靠着门,抬头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方才是你?”
“是又不是。”
“何为不是?”
“雪蓝是我放回去的,让你进来这里却是你自己所为。”
君芜笑了一声。
“笑什么?”
“笑我何时想跌入这黑暗深处。”
一阵沉默,未生道:“阿芜你应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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