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初恋这件小事(1)

    第二章初恋这件小事

    每个人都有初恋，就像童话在心里面，酸酸的，暖暖的，青涩的感觉。每个人不同的初恋，都会好好地收藏着，一张张，一页页，曾经的眷恋。

    高嵩

    我晕血，这点不能否认。

    上小学时，我那见不得光的爹偷偷带我和我妈出去玩，被他之前办过的犯人堵个正着。我妈替我爸挨了一刀，血洒在我的脸上，然后，我就很不爷们地开始得了这个毛病。医生说是心理问题。我爸当我面杀过鸡，我很镇定，可但凡看见人流血，就完蛋。那天我看见妍妍屁股上那摊血，只觉得心跳加速，喘不上气。醒来的时候我在医院，妍妍帮我交了钱，口袋里有她留的纸条和一块巧克力。纸条上写着：“流氓还怕血？怕血不流氓，服了！”

    直到开学前我都没有去找过她，实在是太丢人了。

    我们所上的高中在京郊，条件很差，师资一般，除了学习只能学习。我们被分到一个班，只是不再是同桌，同学基本都是近郊考过来或者本校初中升学上来的，实力都不弱。我俩在他们眼里属于外星人，开始对我们很冷淡，好在我和裴岩妍都不是矫情的人。男人的感情是打球踢球打架骂人造出来的，女人的友情是零食八卦堆出来的。我俩很快适应了这里的环境，跟初中不同，我们必须在课下花很多时间，才能达到想要的成绩。妍妍不再像暑假那样恣意跟我说话、笑闹，也不再看那些乱七八糟的少女漫画，我们都在努力学习。我偶尔侧头偷看她，她察觉，回我个硕大的白眼。

    周末，我们跟着各家的司机离开，冷淡得好像陌生人。

    假期，我跟着我妈学会了炒股，依旧不能克服晕血，我努力练习散打和空手道，至少要保护她不用在非正常情况下流血。

    她越长越好看，该发育的部分虽然没有期望得那么壮丽，但也算从平原上升为丘陵。很多男生私下议论她，外班的、高年级的不断有人给她写情书，递纸条。我越来越烦躁不安，心里只觉得她是我的，谁也不能碰。

    高一下半年情人节那天，我的课桌里凭空降了个汉显寻呼机，摩托罗拉的，块头很大，上面显示一条信息：就知道偷看，你就不能主动点吗？

    那天，我被老师提问无数次，破天荒地一次都没有回答上来。

    趁着晚饭时间，我翻墙跑出学校，一口气冲到镇上最大的商店，掏干净口袋里所有的钱，买了一堆零食，送去她们宿舍阿姨那里，说：“这是裴岩妍家送的。”

    晚自习结束后，她拉着同寝室的姑娘去传达室打电话，睡觉前我收到消息：明天早上六点，操场，背单词。

    那晚，我睡得可真是香啊！

    裴岩妍

    我和高嵩在坚决打击早恋的残酷校风压迫下，跟很多校友一样开展了艰苦卓绝的地下党工作。每天早上相约去操场背单词，俩人中间虽然保持两米以上的距离，但抬眼就能看见彼此。没人的时候，他就往前蹭蹭，拉着我的手问：“冷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