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二天李主播苏醒过来以后,李老棍子知道差点把自己老婆也杀了的人就是冯二子的时候,竟然有些恐惧。李老棍子连卢松都不怕,居然怕起了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冯二子。自己的确是不要命,可这冯二子显然比自己更加超脱地不要命。而且,自己在明处,冯二子在暗处,说不定什么时候再给自己来一下,那自己是怎么冤枉死的自己都不知道。
这冯二子肯定是不能以常理度之了。只要是个正常人,就不会对女人下手,而且,还下了如此的毒手。几十年来,就没听说过哪个混子敢这样干。的确,人家冯二子本来就不是混子,人家只是为了报复。
如果现在李老棍子的腿和胳膊没受重伤,那李老棍子肯定就自己去跟冯二子拼了,俩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总得有一个进太平间。
就算是现在住在医院里,李老棍子也觉得不保险。谁知道什么时候冯二子再来?不过即使是这样,人家李老棍子还是没有想过要去报案,的确是有点儿本事。
李老棍子还是不太了解冯二子,人家冯二子一直也不以杀人为目的,就是要折磨这些曾经欺负过他的人。如果杀死了那该他倒霉,最好还是没杀死,这样就可以多折磨几次了。多折磨几次多过瘾!
冯二子扎人是彻底扎顺手了,越扎越有心得,以前只是练,没真扎,现在扎了才知道居然如此有快感。
以前得罪过冯二子的人,现在除了房二以外,全都住进医院了,只有房二还在外潇洒。这怎么行?!抓到房二,肯定要给他几枪!抓到房二还不容易?反正已经知道他家在哪儿了,没事儿就去他家门口守着,还能守不到他?
当时通讯工具不发达,李老棍子和他老婆都被冯二子干进了医院这消息第三天才传到房二耳中,平时李老棍子对房二不薄,就算再艰难,房二也得去看看李老棍子他们两口子去。房二实在行走不便,屁股上挨那一扎枪弄得一走路就疼,更骑不了自行车,于是把他哥哥房老大叫了过来,让给领导当司机的大哥开车把他送到医院去。
活该房二倒霉,那天中午他在家门口上了吉普车以后,他哥哥说要进家里拿包洋火,行动不便的房二只能在212吉普车里等着,可哪儿知道一等就是半天,也不知道他哥哥究竟是进去干吗去了。
左等右等等不来哥哥,却等来了冯二子。据说挺悠闲地骑着自行车的冯二子还真没往车里看,边骑自行车边往房二家的院里看,可正在这时,坐在吉普车副驾驶位子上的房二等不及了,伸出了头,大喊:“大哥,大哥,你还不出来啊!”
房二伸出的这个头,被冯二子看了个正着。据说冯二子十分气定神闲,没有像以往一样冲上去连骂带扎。而是溜溜达达地走了过去,双手倒握着扎枪,走到了副驾驶室的门口。还认真地向里面看了看,确定了眼前这人就是房二。
刚把脑袋缩回车里的房二向外一看,正好看到了冯二子那张诡异的笑脸。
还没等房二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一把大铁扎枪已经扎了进来,车里的空间实在太小,房二根本无处躲闪,这第一枪就正中房二的胸口。房二胸口一闷,冯二子已经拔出了扎枪,朝里面又是一扎枪,扎到了房二的脸上。
第三枪……
第四枪……
第五枪……
第六枪……
冯二子足足扎了六枪,扎完以后,冯二子又微笑着看了看倒在副驾驶室血泊中的房二,心满意足地骑着自行车走了。
现在冯二子所有的使命都已经完成了,他还怕什么呢?就算是马上自己就死了,又有何妨?
冯二子骑车到了江边,把沾满了血的扎枪在江里认真地洗刷了半天,才回家。这把扎枪上,基本上已经沾满了他所有仇人的血。仇人的血都挺脏的,得洗一洗。
到了家,冯二子若无其事地趴在墙头上跟陈白鸽说笑。
“白鸽,你还记得不?去年元旦时,我被几个混子把脸给打坏了。”
“记得啊!你还住了很久的院呢,你哥不是替你报仇了吗?”
“对,对,我哥是替我报仇了。那你还记得不记得有一天,我去给你买水果罐头,去了很晚才回来。”
“记得啊,那天我还很担心呢,担心你和人打架。”
“呵呵,对了,那你肯定还记得前几天我和周萌我们碰上歹徒的事儿吧!后来我还去你家了。”
“这才几天啊!我当然记得啊!二子你怎么了,怎么总提这些不开心的事?这些事都已经过去了。”
冯二子长长地舒了口气:“是啊,过去了,都过去了!”
“你真没事吧?你成天在外面溜达,心情应该不错才对啊,怎么还在想这些不开心的事儿?过去了,真的都过去了。”
冯二子说:“你啥时候生啊?”
“12月吧!”
“唉,我要是能看见我侄子就好了。”
“你怎么知道是侄子,你怎么知道就不是侄女?”陈白鸽忽然觉得冯二子这句话似乎很不对劲儿,“二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说话?”
“没事儿没事儿。”
“看你说的,好像你得了绝症似的!”陈白鸽白了冯二子一眼。
“我身体,好着呢!就算是谁得了绝症我也不会得!晚上你想吃啥?我自己去给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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