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言优语气平淡,但言爵却依然清晰的感觉到了她不安的情绪。
言爵抿了抿唇:“正打算送乐阳回家。”
“那就好,回去好好休息,嗯,就这样,拜。”言优对今晚的事情只字未提,听他语气,确认他没事,便挂断电话。
言优犹豫着坐上车,将手机递还给墨以深,侧头系着安全带。
车厢又是一阵窒息的沉默,极致黑色路虎稳稳的驰骋在道路上,终于,到达了墨家别墅。
回到房间,言优将自己重重的扔在床上,怔愣的望着被灯光晕染成橘红色的天花板。
良久,眼角的泪水止不住的往外肆意汹涌。
寒凉的夜,寂静无声。
...。。
黑暗穹窿的天际渐渐破晓,染上了丝丝缕缕的霞光。
言优整夜浅眠,睡的并不安稳,这会儿又醒来,起身拉开窗帘,空洞的双眼望着遥远的天边。
言优心底问着自己:我该如何独自负荷这不断延续的疼痛呢..
四月的微风含杂着丝丝凉意灌透进来,窗帘随风飘曳。
收拾妥当,最后望了眼房间,拉着行李箱转身离开。
....。
言优没有回言家,而是选择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公寓,就近住下。
折腾了半天,才将公寓里里外外打理干净。
刚停下想倒杯水,门铃声仓促的响起。
拉开门,安格看着里屋的言优顿时松了口气。
“手机为什么关机,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干嘛要搬出来?不知道我很担心的吗?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见到言优,安格便忍不住教训起来。
言优红了眼眶,却依然笑望着他。
“渴不渴?”言优逼回眼底的湿意,浅笑道。
安格瞪了言优一眼,开始换鞋。
言优这才注意到他手上的提着的袋子。
安格自主走到客厅,回头望了依然处于玄关口的言优一眼:“愣在那里做什么,过来吃点东西。”
从墨家出来到现在确实滴水未沾,肚子还真是饿了。
言优走过去,坐了下来。
安格伸手理了理言优有些凌乱的头发,眸底深深的宠溺和心疼显而易见。
“你说回国是为了家里的事情,难道就是为了两位家长的意思,打算与墨以深订婚吗?”
言优低眉,平静的舀着碗里的粥摇了摇头。
“是我妈的意思。”顿了顿,言优轻叹口气继续道:“她走的早,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跟言爵,在她心里只有墨以深才是最佳人选。”
“可你不爱他。”安格幽深的眼眸掠过一抹精光,语气分外坚定。
“所以才入住他家,彼此了解,培养感情嘛。”言优笑着打趣道。
安格不再说话,起身倒了杯水喝完,好一会儿才开口:“那为什么搬出来?”
“墨伯伯告诉他言氏集团资金周转不灵,正处于危难时期,墨以深去查了我家的底子,他也知道了资金周转不灵不过是个让我们订婚的说词,还有,我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手段,查出言氏那些并不对外公布的隐秘的合作案,但他的行为我很不满,对我有意见直接说,不用拐弯抹角赶我走,我还没到没脸没皮死赖着不走的地步。”说起来言优就气结。